不远处的母老虎和人干仗是拥护(因为)这事儿吗?
刘靖栋用眼神和许有粮对话:“二哥,那咱走吧?”对受伤的幼虎,威胁不到他们的动物下手那不对。那不成了趁虎之危吗?要干就干敢和咱支吧的,那才叫能耐。
许有粮当然会走,因为他一直记得他大哥的很多教导。
而且许有粮走了几步后还原地站下了。
他不顾已经在路上捆好木材的几人不停对他挥手,不顾刘靖栋拽住他胳膊,从刘靖栋头上解下木碗,又卸下身后背的铜壶倒了满满一碗水。
许有粮试探着端着一碗温热的糖盐水,走到受伤的幼虎旁边。
他没敢站在幼虎正对面弯腰放下碗,只放在了幼虎屁股旁边。
许有粮不知道的是,幼虎回头看他了。
传言东北虎一向孤傲朝前看。
如果它回眸,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之后伐木累一行人在玩命“划桨”,滑动路面帮牛省力赶路。
许有粮更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在还没赶车离开时,干架干赢了的母老虎就如风一般回到了幼虎身旁,它和幼虎一边一起喝水,一边看到路面上这一行人跑了。
许田芯今晚关了直播。
夜色中,当许田芯查完木材数目后,她露出孙悟空捂脑袋翻白眼的表情。就是脸蛋上没有肉,要不然她一定是甩动脸上肉摇晃脑袋瓜说:“我的天。”
许老二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解释说:“我们这回没砍伐挂木牌的。”
许有银说:“挂木牌的还好好地在那里。”
许有仓:“除了挂木牌的,剩下周围的全砍了。”
刘靖栋说:“没错,要不是我要去给先生拜年,明日我还想去。反正我查过了,就我们犯的这个错误,过后交完木税后,要是还认罚没啥事儿。要是不认罚嘛,至多俩月到半年徭役。剩下啥也不耽误,不耽误我考功名,我也考不上,还弄回来这么多好木材。奶,再给我来两盘饺子,我没吃饱。”
要是被整走去干徭役,许家能给他送饭该多好。
红枣爹说:“那认干徭役,在哪干活都是干。”
他闺女在田芯那里干活,他至多离家半年放心得很。
“嗯。”小柱子已经吃了四盘子饺子,就是他媳妇生产需要大娘帮一把。要是外甥女再找找人的话,俩月就回来了。
给许田芯整笑了,回头对端饺子进屋的许老太道:
“奶,快干点儿溜须镇北军的事儿吧,以免我叔谁进去,我总不能这点小事儿也求人。打好底层官兵基础,万一发现能给人家一个借口对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行去干徭役,我不求人,人家兵将也能主动给他们分点好活。”
“咋溜须?”
嗯?那是亲叔要求人打捞的。
许田芯是顺嘴胡诌,但既然奶奶认真问了,她琢磨琢磨还真有个主意:“那些里正无处送礼跑咱家劈柴,那些做买卖的也跑咱家来拜年,这种拜年方式有啥意思?镇亭夫人不是说了嘛,大营那里要种菜腌菜,可见没啥菜了。弄些白菜萝卜,朝廷记不记得那些尽忠职守的兵将,那是朝廷的事儿。咱要让人觉得,咱百姓记得。”
许田芯想了想,还建议道:
“还有咱们北地这里的学子,别成天啥都看不到就作诗写文章,那能写出什么来?
到时考出去离开北地做官,都不知道北境之地的意义。
都组织组织,借着十五元宵节,借着人家大营好不容易休息,能准许咱寻常百姓在那里停留,去给真正该拜年最辛苦的士兵们拜拜年。也不要给官员拜年,就给普通士兵。
正好,奶,这些人过个年您都认识上了能组织起来,秧歌扭起来。顺便送的是送的,卖的是卖的。咱家还能卖卖汤圆和糕点,这两日加大生产。不要去镇上卖,既然给了赵婶子那一摊,就要讲信用让镇上人去她那里买,何必抢那一摊。您说呢?”
许老太当即唔了一声,她笑了,这事儿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