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蛋啊,心理承受差。
不过,早就不疼了,当场我婆婆就用糖粉给我按住。我婆家村有关叔那个郎中在,你放心吧,何况眼下田芯也学医,总给我弄各种吃的补身子,也给她叔们弄。
我怀疑我三年才开怀,就是吃那鱼胶和牛奶才怀上的,我婆家现在吃的可好了,我婆母舍得吃。
娘,你不知道,你女婿也喝补品。就是给你女婿喝得直捏鼻子。前不久才换了排毒药汤又改进补。田芯说他们掏沟渠那阵喝过太多污水,不排排毒去去火不行。”
“是,放心,”林氏看女婿手上也有俩口子,想必是干活划的。
她没有什么本事,要说闺女秋天生产等诸多事,还真要靠亲家那面能人多。
其实连她今年想养不少鸡鸭鹅,心里感谢亲家拉拔她家大力是真的,大力去二道河给添不少麻烦。另一方面到时杀了全送给亲家,帮女儿暖热亲家的心,也是真的。
娘俩炒好最后一个菜,往屋里端菜时,于芹娘又告诉林氏,田芯今年还订了不少手术刀和银针剪子,等她生产时正好都能用新的。
林氏喜得说全是新的?哎呀这可真是,家境变殷实各个方面连生产的对待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哪敢想,能有块新棉布包孩子就不错了。
更加遗憾自个准备的压岁钱没送出去。她不配做那个小闺女的姥姥,但她一定会用亲姥姥的心对待那孩子。
“为啥不把孩子领来,你真当我准备这么些吃的,还特意买了饴糖和瓜子是给你的?我寻思你真能给领来呢。”
于芹娘笑出声,进屋对许有粮告状:“你听听,娘这才说真话,根本不是为咱俩准备的。”
许有粮已经和大力喝两碗酒了,今儿他要在丈母娘家吃好喝好。
吃喝完,他就躺热炕上,搂着小舅子小力稀罕稀罕睡大觉,好好歇歇。
这个福分,可不是家里那俩臭弟弟有仓有银能享受到的,谁让那俩人不成亲。
可不是,许有仓和许有银正在百无聊赖中。
许有银正聊他二哥说:“三哥,你说二哥到了于家庄会不会一顿装蛋?”
许有银又说:“也该装装了,都压抑多少年,干活累的手上全是大口子,为的就是这一天。三哥,你咋不说话呢?”
许有仓:“你会自问自答,还问我作甚。”
“唉,”许有银叹气,真没劲,早知道不如和二哥去趟于家庄了。
许家大门外忽然传回哈哈哈的大笑声。
许有银在心里吐槽,一帮大丫头在门外跳绳,你说都是大姑娘了,哈哈的,搞得他不好出门。听听,属他侄女笑声大。
远处还有一帮年岁小的孩子在丢啊丢啊丢手绢,无不无聊。
刚吐槽完,堂屋又传出另一波哈哈哈的笑声,许有银心想:这帮回娘家的姑奶奶们咋这么能和他娘唠嗑。
他不知道是,他二哥这面闻言也在哈哈笑着说:
“娘,你不晓得,我侄女可比我和小芹忙多了。
人家那些干活的小姐妹,我猜眼下指定在我家,要么玩,要么叽叽喳喳照铜镜。她那屋就没断过人。
连大年初一我家都没招消停,各种人全是找田芯。
我侄女大年初一只晚饭就吃了四顿,您想想那人缘。
在里正叔家吃了排骨,又被她四太爷扯走吃几块炸鱼,半道还有一家,我都没搞明白是谁家给她截走的。听说啃了人家半个猪蹄,那家说她是抓钱的,必须要啃猪蹄和鸡爪子。
我娘都没吃到猪爪子,她鸡爪鸭掌猪蹄全吃到了。”
于芹娘连连点头笑,是事实。
她家田芯才叫过个年没亏嘴,差不多全屯子各家好菜,田芯都尝过。
她家田芯两手插着暖袖隔墙和谁打声招呼,没一会儿走着走着就没影了,那就是被人硬拽进家里吃饭。
没办法,田芯交下的全是各家当家的老爷子。
许有粮端起酒杯:“娘,祝您新的一年身体更硬朗,您放心吧,两位弟弟只会更出息,我和小芹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起码我们这帮人徭役兵役的银钱,我家有,咱们家人指定是不会离家的。这一点要是能做到,对于咱们庄稼人来讲,还有什么比这事儿更踏实的?”
“这是真话,姑爷说的咋这么对呢!”
林氏一个激动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还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