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伯二闺女坐在院门口拍大腿放声嚎哭。
于二伯娘和于大伯娘撕扯着头发叫骂声从远及近传来,俩人撕扯着将屋门撞开打到院子里。
听嚷嚷那意思,二伯娘好像在笑话大伯娘家内斗,嘴上说着好听话装作来劝架,实际是跑来瞧热闹,还专挑戳心的话说。
大伯娘反正里外面子全丢,干脆不管女儿女婿们内斗,她嗷呜一声就跳起来揍妯娌。
“你凭啥打我?你二姑爷虎得呵的打你三姑爷,你不去拉架打我干啥。”
“我就打你。”
“你老头子拿鞋底子抽你二闺女嘴巴子,你转头扇我我干啥。”
“我就打你。”
甭管谁和谁打架,大伯娘都只打妯娌。
气的于二伯娘高亢地嚎叫,许有粮和于大力站远处也听得真亮:“我的天老爷啊,没天理了,这是有气没处撒,专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我来劝架还劝出孽了,孩子他爹,你是死人啊。”
孩子他爹来没来,许有粮和于大力不清楚。
但于家二房的俩闺女不让了,又和大房四个闺女干起架:“你们敢拉偏架,让你娘打我娘?你们还是亲堂姐吗?”
可二房的俩闺女,那能打过大房的四个吗?
二房的俩女婿又不乐意啦:“干哈呀,四个欺负俩,真当我们是死人?!”
然后那四个女婿也不乐意了:“干哈呀,女人家打架,你们当妹夫的上手?!”
许有粮和于大力:“……”
而引起争端的田女婿,此时已经蹲在道边哭诉上了,大男人很委屈:
“真是够够的,年年四只鸭子一筐鸭蛋拎来,特意和俺媳妇不带孩子来,就怕岳父岳母破费给压岁钱,还要我这个姑爷子怎样?这些年,我是岳父家一点儿光没借过,俺亲爹娘没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到岳父家挨护臂姐夫俩乌眼炮,削的我脑瓜子嗡嗡的,这日子还能不能过啦,啊?!”
“我得去拦拦我娘。”于大力看到林氏急匆匆跑了出来。
院子里正传出:“我打你咋了?我还不知道老二媳妇你,你来俺家就是想看看三房姑爷给我家啥了,多没多给,顺便看个热闹,你就没好心肠子。看吧,来,看看就拎这几块破点心,拎这点儿仨瓜俩枣真是抠门得大大方方……”
林氏转身就走,才不劝架,她没有添乱进去掰扯送礼还送出孽来,已经算是识大体的。
让他们不嫌弃磕碜接着吵吵吧。亲戚之间送糕点还嫌小气?那让你满意得送铺子。
许有粮看到丈母娘转身离开,对小舅子使个眼色,俩人打算从后面绕行,跳后院墙回家。
那些人吵架原因不难猜。
踩他们这一房人踩惯了,突然发现他们家起来了各种心里不适应,心情不好就会人多拌嘴。
凡是过年期间家族干仗无非就是这样,再就是要么谁没伺候好老人,要么就是哪位亲戚欠钱不还。
以上是于大力转念间就想透的心里话,他出门几趟早就看透一些事。他可不像他娘,会对这种当面揭短说他姐捡旧衣裳的亲戚有所留恋。
他姐夫更没必要,也没那个闲工夫给这些人做和事佬劝架。
于芹娘娘家大门紧闭,桌里摆着六个菜:“姑爷,你吃,还有俩菜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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