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川是在次月一号去的D国,以给尤问送狗的名义。
跳跳坐飞机不适应,整个狗无精打采的,尤问将狗带回家里,走几步,看傅明川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拉着狗绳转头看他:“你要走了吗?”
话是这么问,眼睛却一直盯着傅明川。
傅明川还是站着没动:“我住酒店。”
尤问没再理他,将跳跳牵回家,照顾了一会儿才交给帮佣,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傅明川还站在门外,见他走出来,就一直盯着他看。
尤问走过去:“吃饭了吗?”
傅明川看了尤问一会儿,见没瘦才放下心来:“飞机上吃了。”
说完又补充:“不太好吃。”
尤问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那带你去吃饭。”说完率先往前走,傅明川跟在他身边,捉住了他的手。
尤问侧头看了傅明川一眼,对上傅明川的眼睛,听到他说:“一号是不是太早了?可我每天都想见到你。”
尤问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傅明川,耳朵染上一抹薄红:“谁教你的?”
傅明川在这一方面向来光明磊落:“陈桉说谈恋爱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就要说什么,不然对方不会明白。”
尤问并不觉得:“我能明白。”
傅明川:“那为什么每次我给你发信息你都要过很久才回我?”刚刚还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好像对他很陌生一样。
他声音低了一些:“我怕你不想理我。”
尤问不肯承认:“有很久吗?”
“最长的时候有五个小时。”傅明川没和人谈过恋爱,也从不知道等人消息原来这么难熬,“以前我没回你消息的时候你也是不停地看手机,不停地想我吗?”
尤问窘迫,陈桉说要直接点,但也不必这么直接吧?
“我没有不停地看手机,也没有想你。”他什么都不肯承认。
傅明川没有过故意不回尤问消息的时候,如果他有一个小时以上忽略消息,尤问就会给他打电话撒娇问他为什么不理人:“那是因为你知道我看到你消息的第一眼就会回你。”
但尤问不是,尤问跑的太远了,也不同他撒娇,他时常摸不准尤问在想什么。
尤问觉得傅明川有些不讲理:“我也有看到消息就回你,这几天在忙。”
傅明川想让尤问主动讲,但尤问不肯,他还是问出口:“忙什么?”
“我姑姑帮我联系了学校,想让我去读书。”说完尤问紧紧盯着傅明川,没想瞒着傅明川,但他不想在网上或者电话里和傅明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