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一下子站了起来,“清攸哭得这样难过,想必受了大苦……”
林焱也凑过去听了听,表情一言难尽,“祖父,孙儿如何听得这像是钦儿在哭?”
林易:“……”
木桑盘腿坐下,撒了一把铜钱占卜,“大吉!阮公子一定会父子平安!”
这话落下不过半个时辰,阮清攸便产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
“清攸,清攸,谢谢你,谢谢你……”
季钦已经掉了好久的泪,他看着阮清攸疼得颤抖的模样,实在是受不住,心疼地不行,直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现下孩子落地,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傻瓜,”阮清攸虚弱地看着他,“哭什么哭,总算得了姑娘,还不好生想想取什么名字。”
季钦与阮清攸的女儿,出生在端午,乳名唤作“瑞儿”。
至于姓氏,实在是争了许久,原因无他——季钦与阮清攸都不想让孩子跟着自己姓。
季钦觉得自己这姓氏来自季源,若非是年纪已经大了,他自己都想改个姓氏,又如何会让孩子跟着自己姓?
而阮清攸则认为自己一族俱灭,姓这个姓氏实在无甚意思。
二人在一处讨论许久不得结果,林易看不下去,“实在不成就姓林。”
这本是一句戏言,却得到了瑞瑞那两个爹爹的一致同意。
所以瑞儿最后姓了林,依着林家辈分,跟着她哥哥后面,名为林愔。
林慎的满月和百日都无爹娘参与,便只在府上开了家宴,如今正好将林愔的满月同林慎的半岁一起过了。
林易还冷着脸派人给林焱和木桑送了婚服,让他们也趁这日过过明路。
什么在南边过了婚仪便无需在这边摆酒了,什么歪理!
这日,定北侯府比季钦大摆三日流水席时还热闹,虽未摆了那么多天,却在侯府宴请了上百桌。
阮清攸月子还没坐完,便未出去迎客。
季钦自也坐不住,稍饮了几杯,便扣住酒杯准备回房,这时,席间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张福全。
“季侯,许久不见,”张福全穿得像是乡绅,笑眯眯地同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