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显得特别无辜。
紧接着,秦洲晏就看到他从桌面上抽了一张纸,开始擦本就明净的桌子。
他好像突然就忙起来了。
秦洲晏又气又好笑,但开口的声音仍旧温和如常,不急不缓道:
“先生,是你打过来的电话,不应该先自我介绍吗?”
“那也应该是和机主本人介绍,你不是。”
林郗淮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秦洲晏已经伸手很轻的捂了下他的嘴。
然后手缓缓落下,胳膊顺势勾着他的肩。
手指自然的垂下,没有使用半分力气,但就是很明显的不让林郗淮离开的意思。
林郗淮:“……”
人生头一回,还真的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大概是上辈子作了大孽,这辈子才要面对这种场景。
“郗淮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来转达。”
似乎又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他叫的“郗淮”两个字。
还是因为他可以接林郗淮的电话,这已经是一件跨越寻常关系的边界感能做出的事了。
秦洲晏垂头笑了下:“不说吗?以后你这个号码郗淮可能都不方便接,总归得我来。”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但仍想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的声音沙了些,语气也不再客气,有些固执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洲晏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能接他电话,有资格转达信息的关系。”
“你觉得呢?”
一阵忙音响起,电话被陡然挂断。
秦洲晏看向身边的人,指控道:“他是不是玩不起?”
“……”林郗淮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玩开心了?”
秦洲晏将手机放回到桌面上,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像是开心的样子吗?”
林郗淮撇开视线,选择沉默。
也是,怎样应该都会不爽。
他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以他们现在互相憎恶的关系来看,这通电话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秦洲晏看了他一会儿,握住人的手。
思索了片刻,秦洲晏还是把一年前自己看到的情景客观描述了出来。
他没有对覃卓承的情感下一个定义,以此来引导林郗淮往某个方向想。
因为过于复杂扭曲,定义为“喜欢”都觉得不太配。
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取决于林郗淮自己的想法,他自己去判断。
林郗淮的神情很淡,仿佛听的是和自己无关的事。
听完后,他点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