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法很卑鄙,但很有用。
在这之前,祝清禾更希望自己能消除方父对她的成见。
病房里,手机放着戏曲的视频。
方母坐在病床边给方父看,方父半垂着眼,明显不感兴趣。
方母满脸欢喜,倒是喜欢的很,边看手里边打着拍子:“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方父闷声哼哼:“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你看不厌。”
方母宝贝地把手机拿走,自己看:“我就常看常新。”
方父抻着脖子大声对耳背的老伴说:“你记性不好啦!看一遍就忘,当然看什么都是新的!”
方父倒回枕头,一脸无聊。
房门敲了几下,方知予和祝清禾回来。
方知予跟母亲说话,方父怄气地闭上眼睛,谁也不搭理。
祝清禾看了看房里的情形,走到病床床头,把牌和棋都放在床头柜。
放的时候故意把围棋盒子用力摇了几下,棋子在里面碰撞出声,方父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祝清禾,立马转过身假寐。
祝清禾跟方知予和方母说:“小鱼,阿姨,我们来打斗地主吧。”
方母认真地说了一遍斗,地,主,摇摇头:“我不会。”
祝清禾又问:“那,围棋象棋呢?五子棋总可以吧。”
方母也摇头。
方知予抚慰几下母亲的后背,扶她坐到沙发休息。
她跟祝清禾说:“我妈不喜欢棋,让她看看牡丹亭就好,她爱看那个。”
走过来,随手拿了盒象棋打开,坐在病床边,把棋纸摊在陪护床上。
“我陪你玩几把。”
“小鱼,你还会象棋呢?以前都不知道。”祝清禾惊讶。
方知予朝病床那边看了眼,叹气:“应该每个家里有个下臭气的老头的小孩,小时候都被按头学过一点。”
方父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用力地咳嗽几声。
祝清禾给他递了水杯,坐回方知予旁边:“来吧。”
“兵。”
“炮。”
“马。”
“象。”
“车。”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