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以来她并无什么不适的感受,大约这个孩子还是很知道心疼母亲的。她没经历过什么孕吐害喜,孕中的胃口一直不错,就连身上什么浮肿的地方也没有,以至于虽然日日捧着肚子,可是她很多时候竟然并没有几分真的要做了母亲的感觉。
就像未怀孕时一样。
不过虽说没有让她感到不适,但是那么大一个胎儿在腹中,若说对她的身体没有影响,那也是不可能的。
——至少她对夫妻情事越发得痴缠贪恋起来。
这半年来一直都是的。
并且随着孩子的越来越大,她总觉得身体越发容易热,才刚四月初,她身上就容不得几件稍厚些的春裳,闹着想要寻透气的纱裙来穿。
她如今的肚子,晚上入睡时已经不能再随意翻身了,只恐压到孩子,所以第二日睡醒时有时总觉得腰背不大舒服,晏珽宗每晚都会给她揉一揉腰、捏一捏腿,以期让她等会睡得好受些。
每晚看着她不让她乱翻身趴着睡,也是晏珽宗的责任。
婠婠也习惯了每晚都要等到他回来才肯被他哄着睡下。
但是她知道好几次晚上哄睡她之后,他又悄悄披起衣裳出去处理还未看完的政务文书了。
今晚上因为得到了瓷瓷兰和杨王妃嫂嫂的两个好消息,婠婠心情甚是不错,晚间连汤都多喝了一碗,沐浴毕,她在肚皮上涂了一层蛇油膏后就披着寝衣坐在榻前等着晏珽宗回来给她捏腿按摩哄睡,谁知竟然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
孩子在她腹中轻轻晃动起来,似乎还转了个圈,在她的肚皮上映出了一只小小的手印。
婠婠将自己的手覆上去和它掌心相贴,就像有母子感应似的陪它玩了起来。它便将两只手都贴在了母亲的肚皮上。
孕中的大部分无聊时间,婠婠已学会了自娱自乐地陪着孩子玩,母亲和孩子最初的情感联结,大约也都是在这个时候养成的。
然又玩过了好大一阵功夫,皇帝还是不见回来,她便有些着急,从榻上起了身,捧着肚子走到外间去询问萃霜:“陛下今夜不回坤宁殿了吗?”
萃霜连忙拉着她往里间走,又找了件外衫给她披着,唯恐她受凉。
“娘娘今日原是洗漱得早,所以早早便等着了。实际这会儿还没到往常陛下回来的点呢。娘娘若是不急,便先睡下吧。”
她慢慢地眨了眨眼,“原是这样。”
说着便自己先躺了下去,赌气似的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外面。
萃霜以为她自己熬不住先睡下了,便吹熄了烛火,拉起了她的床帘帐幔让她一个人静静地睡。
可是婠婠根本睡不着。
大概是让这温暖的丝被一捂,她身上越发泛起热来,眼神迷蒙不清,双腿间更是湿淋淋地就要沁出水来,哼哼唧唧在榻上扭动着身子。
还是想要他。
他为什么不回来陪着自己。
呜咽了两三声后,她情不自禁地解了寝衣的扣子,手伸进系的松松垮垮的兜衣中抚上了自己的胸乳。
怀孕的刺激下,她的胸乳几乎也是肉眼可见地长大了一圈,越发饱满得难以让人“掌”握。
所盛的奶水也比从前多得多,每天晚上她都要缠着晏珽宗为她吃尽,于是乎两人就纠纠缠缠地情浓行房。
可是今晚他很迟都没回来。
婠婠所在丝被中自行揉弄着乳尖想要挤出些乳汁,但她抚弄得不得机巧,虽弄了半天,可滴出来的却不算多,只是洇湿了肚兜上的一小块布料。
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玩弄自己寻求快感。
从前,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种不太好的行为,也从不愿多去触碰自己身上那些私密的地方。
哪怕那是她自己的身体。
后来被晏珽宗弄上床后,亦愈发没有她需要自己动手的地方了。一具身体而已,应承他还应承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