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她早已将替身这事儿抛之脑后,但经此一事,反倒再次印证了猜想。
想着,正欲谋划应对之策,却在转身之际,被一副画夺走注意力。
床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
这副画很大,但绝大部分都是留白,最中间是一朵玫瑰。
又是玫瑰。
楚笙抬腿,走近一看,才惊觉这并不是画,而是标本,且这花的颜色有些奇怪,她又凑近些。
这红,像干涸的血……
再凑近观察。
玫瑰最尖端的一角是白色,那么……这应该是一朵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
脚底腾起寒意。
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朵被血浸得完全失去原本色彩的玫瑰做成标本,挂在墙上?……是因为“她”吗?
她抬头看向静静悬吊着的符纸……
“叮铃铃”
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
呼吸开始急促,楚笙神色惊恐,死死盯着入口处。
是它,还是池野?
但不知为何,池野此刻在楚笙眼里,带来的恐惧不亚于那个东西,甚至,他更像个伪人,亦或,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一会儿,一条腿出现在视线里,黑色西装裤包裹下,线条匀称修长。
还是那张惹眼至极的脸。
左手握着红绳,右手食指勾着项圈,眸子微眯,紧紧锁着楚笙。
“抓到你了。”
说着,悠悠然走向她。
楚笙踉跄着,连连后退。
她知道,不应该跑的,可恐惧的本能驱使着肢体,直至最后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看了眼腕表,“刚好十分钟,不多不少。”
“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居然主动来到了这里。”
楚笙唇瓣颤栗,“什……什么意思?”
太多疑问堵在喉咙,困扰了她整整一月之久。
始终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最开始,她以为只有自己身处险境,想办法逃出去便是,可后来,母亲也被牵扯到其中。池野和那个“鬼”指定脱不了干系。
这一瞬间,恐惧至极,竟生生转化为一股子叫人头脑发热的勇气,正所谓死也要死个明白,尽管她并不想死。
“池野,为什么是我……只是偶然,还是说,因为这个房间的主人?”
池野不言语,只定定瞧着她,面带笑意。
见状,楚笙怒意更甚。
反正她如何也跑不掉,告诉她真相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