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学文过来有事要和林鹿说,余曜便把游魂一样的沈修未给拉走了。
林鹿问姜学文,“有什么事吗?”
姜学文说:“林总,林董到了。”
林鹿没给林海天发请帖,是在订婚典礼即将开始的时候才通知人安排飞机把林海天给接过来。
“行,你辛苦你了。”
同样还没缓过劲来的还有景嘉木,上回林鹿在温泉拒绝他,他难过了几个月,还打算调整心态重振旗鼓,卷土重来,没想到却收到了盛危的请柬。
这可给他打击得不轻。
以前林鹿没订婚,他还能安慰自己就算是情侣还能分手,只要他能等,一切都有机会,但现在林鹿婚都订了。
景嘉木满脸愁容,坐在自己那桌,不顾服务生的劝阻,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见到盛危,他抬手就是一拳:“你…你动作怎么这么快啊?”
“这不是怕被人觊觎吗?”盛危挨了这一下,随手拿了杯酒,和他碰了杯:“往后可别惦记了。”
应酬过后,林鹿到后场换上礼服,礼服是定制的一式两套,一套白色,一套黑色。
盛危将头发都梳了上去,露出凌厉的五官,低头整理袖口,见林鹿一直盯着他头发看,便问:“怎么了?”
林鹿沉吟,“我发现你更适合把头发捋上去。”
看着这样的盛危,他忽然想到平时早上被拉起来做运动的时候,盛危在运动完之后会习惯性捋一把汗湿的头发,特别性感帅气,基本上撑起了林鹿全部的起床动力。
林鹿想的有点入神,盛危好笑的捏了一把他的脸,“想什么呢?”
“咳,没什么,”林鹿整了整衣襟,“你觉得我穿这套怎么样?”
盛危顿了顿,“想让你换一套。”
林鹿:?
盛危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因为过于耀眼了。”
林鹿趁着旁边的造型师没注意,仰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盛危自然是不能这么放过他,好在教堂庄严的钟声敲响,负责人过来提醒他们:“时间要到了。”
天色渐沉,但随处可见的灯光将教堂点缀得宛如白昼,教堂里到处摆满了鲜花,红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台上,玫瑰花瓣洋洋洒洒,月光轻盈穿过树梢枝叶,落在白鸽纯白的羽翼之上。
在悠扬的颂曲声中,林鹿和盛危牵着手共同往礼台走去。
红毯很长,一生更长,但无论是行往何处,哪里都会伴随鲜花和祝福。
因为没有女方,所以自然不存在父亲牵着女方的手,将手交到男方手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