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用推车推着两份早餐进来。
盛危拉开落地窗,找到蹲在屋檐台阶下的林鹿:“进来吃东西。”
会所今日的早餐分为中式a套和西式b套两种套餐,盛危各点了一份,满满当当摆在茶几上,方便两个人混着吃。
林鹿拈起一只奶酪包,盛危放下筷子,问:“昨晚你还记得吗?”
“嗯?”林鹿含糊不清地问:“昨晚?什么?”
盛危停顿了一下,对上他的眼睛:“你不记得了?”
林鹿心平气和呷了口咖啡,一脸疑惑:“昨天晚上我好像酒喝多了,没什么印象……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危认真审视了他几秒,从林鹿的眼神中还真看不出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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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鹿那头两个人“和和气气”的共进早餐不同。
与此同时,被警察铐走的庄萱可谓是度秒如年,做梦都盼着从拘留所里出去。
这些年,她表面上的身份只是林海天的一个私人秘书,但私下却是林海天的情妇,他们是青梅竹马,她又是林海天的初恋,林海天丝毫没有亏待她,光别墅就给她买了三十多套,更别提各种名牌包和大牌衣物,说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也不为过。
她何曾在看守所的小床上睡过?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也很单调,就是被提审,录口供,录完了就被放回拘留所,巴掌大的地方,还没她以前住的豪宅一个卫生间大。
小床又冷又硬,就是个床板,上面铺了一层不知道多久没被人清洗过的,都泛黄了的被褥。
拘留所里条件有限,当然不可能跟酒店似的一天一换。
她原本压根都不想碰,但拘留所里除了小床,连个凳子都没有,到了晚上气温降低,她冷的没办法,还是得靠在小床取暖,但一躺下来,呼吸间满是灰尘和不知名发酸的味道,她胃囊里就泛恶心,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就这样,连着几晚上都睡不着觉。
尤其是她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她多少证据。
在被提审的时候,她旁敲侧击地问过那些警员,但那些警员何其聪明,早就对他们这些犯人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不仅没透露出一点情报,反而根据她试探时不经意透露出来的线索,查到了更多的犯罪事实。
心理和生理都备受煎熬的同时,庄萱只能等着林海天赶紧想方设法把她捞出去。
她还是相信林海天对她往日的情分的。
所以这几天无论这些警员怎么想撬开她的嘴,她都咬死不认。
“你不认也没关系,卢医生反正已经是认罪了,有他的口供,还有你们的金钱往来交易记录作为物证你的犯罪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
警员说:“你态度好一点,积极配合,说不定能争取量刑减少,不然就只能从重发落了。”
庄萱始终就是那么一句话:“我没做,我要打电话给林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