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他突然叹了口气。
月亮恰在此时露出脸来,照着不远处的长江。
“若竹,我们渡江如何?”
“现在?”半夜三更?
“对,咱们来个夜渡长江!”
“可这里不是渡口,也没有船……”
“我有!”他神秘一笑,拉了我跳下屋顶,“快去收拾,等一下在门口会合!”说完钻进房门里去了,我只好也去打点行李。
我们将熟睡的掌柜摇醒结了帐,江边果然有条小船等候。
“若竹曾一时兴起拉着我夜渡长江,这船就是那时留下的!”他安置了行李,“你先睡,到了叫你!”扔下这话,他到船头摇桨去了。
也许是困极了,我很快沉沉睡去,醒来时是(六)
这回我是被痛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东了然的脸和他手上的一个瓷瓶。
“醒了!”
我苦笑:“总觉得常听你说这句话!”
“那是因为你总在我面前晕!”他口气极差,“我说,你这女人的身体也太差了点,动不动就两眼一闭倒地不起……”
“啪”的一声,东了然闭了嘴,惊讶地看我。
我拢好衣服又拉紧薄被,用力瞪他。
“看什么?我是女人!”
“我知道你是女人……喂,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一脸冷静吗?被挟持的时候也是……”
“难不成要我哭?”
“那倒也不是……喂,过来,我药上了一半!”他举举手里的瓶子。
“休想!”
他瞪眼看着我:“难道让我看着你失血而死?”
“是你动作不够快,害我挨了这么多刀,怪谁?”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我早警告你不要乱动了……”
“你是让我坐以待毙?”
“喂,你当我死人啊?我不会救你吗?”
“你说怎么救?”那么多把刀围着,他稍微动一动我就得挨几刀,既然都要挨刀,还不如自己跑,搞不好能少受点伤!
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东了然瞪着大眼看我很久,最终只能叹出一口气,冒了句感慨。
“看你平常八风不动的,想不到不讲道理的时候也这么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