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净远垂眸,眼神微闪,“他文采斐然,自有过人之处。”
魏国公嗤笑了声。
“当朝为官,哪里需要什么文采?”
“左不过因他是尚书府嫡子,是以学堂先生和你的那些个同窗,都愿意捧着他罢了,哪儿有什么真本事?”
“若你也有靠山,何愁比不过那翟季清?”
乔净远握紧拳头,低下头。
“乔某出身微寒,哪儿来的什么门妥妥的神仙下凡,铁口直断
那妇人哭声震天,“道长,我夫君撒手人寰,他走得早啊呜啊啊啊——”
翟容与观她年纪和五姨娘差不多大,想来她夫君应是和爹爹一样正值壮年,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她伸手递给那妇人一块帕子。
“你夫君是……英年早逝?”翟容与问。
“那倒不是”,那妇人抽抽噎噎地抹了把泪,“我夫君是一百零八岁高寿喜丧。”
翟容与:……
“帕子还我。”
那妇人委委屈屈地将手帕放在桌上,往翟容与的方向推了推,“不怕道长笑话,我虽与夫君年纪差距甚大,可我们恩爱非常。”
“他这么一去,这世上,从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呜哇——”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翟容与敲敲桌子,“怎么个事儿?”
“我不是人?”
“那龙炎数百万人口都是地里的萝卜白菜,做不得数?”
那妇人一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意思是我孤独啊!道长!偌大的一个家,空空荡荡,只有冰凉凉的银票!道长你可知我有多痛!”
无量神龟用前爪猛踢桌面。
一双绿豆眼闪着痛心疾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