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翟容与,“不怕翟二小姐笑话,我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翟容与疑惑。
陶思文笑着点点头,“我本是性子柔弱之人,从前也多迷茫忧思,多亏了翟二小姐,为我拨云见日。”
“我这才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雾霭,面对何种险境,都得走下去。”
“因为总会看到曙光的。”
或许对翟二小姐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帮助了自己。
可对她来说,却是改变了整个人生。
她又怎能不感激呢?
翟容与被她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陶姐姐言重了,哪儿是我的功劳,你有这些转变,都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
“是你自己愿意改变。”
【一念心起,繁花开;一念心落,万物灭。】
【人间之事,无外乎一个“我”字。】
翟季清走到桌边,对陶思文的字赞不绝口。
“陶小姐这手行书,笔势飞动,豪放不羁,寓变化于平正,沉着痛快,当真是妙哉!”
他愈加肯定,女子本身就有无限可能。
这样的豪放气派,寻常男子都未必能及。
魏文姝见他夸赞陶思文,瞬间拧紧眉心,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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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姝眸中划过一抹算计,她不着痕迹地伸手划过砚台,随后惊呼了一声。
“啊!好痛!”
众人循声望去,见她食指被砚台边缘划伤,渗出血丝。
翟容与大惊。
【歪哈,这都搞上苦肉计了。】
【我们搁这掏心窝子,她搁那耍心眼子。】
【真是人生处处要抢戏啊。】
【二哥不会心疼吧?】
【不行,我得抢在二哥之前关心她,叫二哥无处发挥!】
翟季清:……
小妹,大可不必。
他有眼睛,那砚台锋利一角分明朝里,定是这魏文姝刻意为之,否则怎么可能划得到。
翟容与连忙高喊:“双儿!快拿纱布药酒来!魏姐姐划伤手啦!”
【再慢一点,这伤口可就愈合啦!】
魏文姝咬唇看向翟季清,泪盈于睫:“公子……”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记嘹亮的嗓音打断。
“放着我来!”
双儿抱着一堆东西咚咚咚地跑来,挤在她和翟季清中间。
她抄起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拉过魏文姝的手,沾药酒、裹纱布,一气呵成。
“魏小姐,没事了!”
有她在,保证这暧昧气氛,升温不了一点!
翟容与看着魏文姝的食指,上头的纱布裹得比核桃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