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二小姐!”陶思文见到翟容与在院中荡秋千,一扫方才的畏惧之色,正要兴冲冲地迎上去,被魏文姝的一记眼刀吓得又低下了头。
魏文姝颇有些高傲地转过头,对着翟容与换上一副笑脸。
“翟二小姐,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她示意丫鬟将手中的文房四宝放在桌面上,“这一套,可是我寻了好久才得来的宝贝,价值千金呢!”
“恰好今日天晴,带过来和翟二小姐一同练练字。”
翟容与嘴角抽了抽。
【这么大阵仗,还以为是拿来送我的呢。】
【结果是带过来和我一起写字的?】
【真的会谢。】
翟容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魏姐姐真是好志趣。”她干笑道。
说完错眼去看陶思文,见她一副憋着兴奋欲言又止的神色,便主动挑了话头,“陶姐姐呢?找我何事?”
“她能有什么事?”魏文姝上下凌了陶思文一眼,目露不屑,“堂堂工部给事中家的千金,到尚书府来拜访,却什么也不带,穿得这么寒酸,莫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她笑着用帕子捂住嘴角。
见陶思文脸色发白,又笑道:“我说笑的,陶妹妹可别介意。”
眼神中的嫌弃却丝毫不加掩饰。
她堂堂一个魏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却要与区区工部给事中之女一同见礼。
真是晦气。
而且这翟容与怎么回事?
放着自己不招待,倒要去问那陶思文。
要不是为了翟季清,她才不会给这翟容与什么好脸色。
陶家比起国公府,门第之差距,犹如天堑。
是以此刻魏文姝言语戏弄,陶思文却半点也不敢跟她呛声,只是涨红了脸,连忙辩解:“不、不是……我不是来打秋风的!”
翟容与皱起眉头。
【这魏文姝有病吧?】
【她自己也没带东西,就说这套价值千金的文房四宝,不也只是给我看看吗?】
【怎么倒好意思说起别人来了。】
她看了陶思文一眼,笑道:“陶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陶思文跟得了什么首肯般,终于走上前,握住翟容与的手,热切道:“我是来感谢翟二小姐的。”
“上回你给我的符纸,十分奏效,我再没遇上什么怪事了,家里也平和了许多。”
“今日一早我就去了云山,捐了些香火”,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翟容与,“这是道观给我的回单,特来再次拜谢翟二小姐,以示郑重。”
翟容与接过一看,眼睛慢慢瞪圆了。
【个、十、百、千……】
“你捐了三千两黄金?!”她大为震撼。
魏文姝也变了脸色,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送这么多钱来尚书府,不是打她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