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策掀起薄唇,语调冰寒。
望向巫牧游的眼神,几乎将他冻穿。
若不是怕吵醒容儿,眼前这人,早就已经被他劈成焦炭了。
巫牧游紧紧盯着翟容与,见她双手环住君策的腰,脑袋还在他胸膛无意识地蹭,似乎十分亲昵的模样。
巫牧游压下眉骨,莫名涌上一股薄怒。
握着权杖的手攥到发白。
水性杨花的女人。
把那呼烈云骁迷得神魂颠倒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对侍从这样低贱的男人投怀送抱!分明人尽可夫,却偏生不愿看自己一眼。
真是该死!
巫牧游强压怒火,只觉胸腔里翻腾倒海,正欲发作,门突然砰地一下被撞开。
翟容与被吓醒,噌地一下从君策怀中弹起。
“谁!谁在装修!”
说完一个发晕,又跌回君策腿上,她伸手扶住额头。
【我丢,起猛了。】
她抬眼望向君策,见他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地龇了龇牙。
等翟容与缓过神,才看到巫牧礼带着一群士兵站在门外。
“巫牧游!你竟敢来劫人!”
巫牧礼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
翟容与顺着声音望过去,这才看到巫牧游黑着脸站在屋中。
她一下来了精神,葱白指尖不自觉攥紧君策的衣裳。
【嚯!这怎么一觉睡醒,好戏就开场了?】
【好好好,又有热闹看了。】
君策听到心声,缓缓收起掌心雷电。
他本想直接劈死巫牧游。
但既然容儿想看猴子打架,便放他们一马。
巫牧礼听到巫牧游的回答,恨不得当场过去攥住他的衣领,他瞄了眼权杖上盘桓的灵蛇,有些忌惮,只恨恨道:“这妖女既已被我的幽冥锁捆住,自然算我的功劳!”
“你现在来抢人,眼里还有没有我爹,有没有圣上?!”
“呵”,巫牧游嗤笑一声,“圣上旨意明明白白写着,谁先将人带回皇宫,谁便是巫家家主。”
“你如今还未进宫,便敢说自己赢了?”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