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还有什么方法,就是把他们运出去,也许外面的人还有方法能救他们。”
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儿子正拿着一朵花在我头发上比划,见我睁开眼,立马哭着抱住我不撒手。
他的哭声惊动了门外的人,那人挑起门帘进来。
我等帘子放了下去,才看清那站着的人真的是我的小将军。
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好了。
后来儿子告诉我,是军营的士兵发现我和小将军躺在营帐外,身上都裹着厚厚的兔毛大衣。
定西王爷找了最年长的军医,才将我们救了回来。
小将军比我早醒一个月,却不记得自己为何会躺在门外,只记得自己当初坠下了悬崖。
而我一直昏迷了两个月才醒。
定西王爷问我在哪里找到的小将军,又为何双双躺在军营外面?
我想起那十五户为了躲避战乱,不惜逃到悬崖间住着的人家,只摇了摇头,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将军见我醒了,便收拾行装准备回善兴。
我上马车的时候,将军突然伸手扶住了我,等坐到马车内,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搂进怀里。
手指轻轻拂过我手腕上的伤疤,讲解低声说道:
“含烟,其实我摔下小溪的时候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我并不是毫无知觉的,含烟,我都知道。
你放心,等我们回善兴,我……”
我吻上了将军的唇,将他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回了善兴,他就不仅是我的小将军,还是驸马。
他能做些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怪他,他是驸马,他能做些什么呢。
我将脸靠在了将军肩膀上,任由自己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裳。
报平安的信很早就送出去了,如今我们一家三口趁着春光出行,并不着急赶回去。
其实我更想马车走得更慢一下,再慢一些,我不想回善兴。
将军和我是一样的心思,这一趟回程,就格外的慢。
我们是在路上接到圣旨的,公主去世的消息如此突然。
我心里竟然会为她难过,明明我和公主只见过几面,连熟识都算不上。
将我扶正的消息紧随而来,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和老夫人再见时,一时悲喜交加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