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他的话来看,像是跟沈吟和摘摇都认识,可自己一时间却想不起他是谁。
见岳平都已经摆好迎战的姿势了,沈吟连忙拉住他。
“岳大哥,误会了,今天真不关孤月崖的事,你冷静些。”
“这哪不是啊,我看得真真的,她就是孤月崖的人。”
“沈妹子,你跟大哥争什么面子呀,我都在这了,还能让他们把你给欺负了不成?”
岳平说着,依旧一脸防备地看着元落白。
“这位大哥,你真误会了。”
此刻,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阿朝终于开口,可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我们盟主的生身母亲,离开多年这才刚回来,怎么可能是孤月崖的人呢。”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他,眼底写满了震惊。
元落白万万想不到身旁这个不起眼的小守卫,会突然平地起惊雷说出这么荒唐的话语,一时间愣在原地,都忘了反驳。
沈吟亦是如此,在听到的一瞬间就呆住了,手上力道一松,银铃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其他人也是一副五雷轰顶地表情看着阿朝,一边等着他再说些什么,一边偷偷的瞟向元落白。
有些人是为了看戏,有些人则是难以置信。
反倒是岳平最先反应了过来,生气地反驳起来。
“你这小娃娃说瞎话不打草稿,她就是孤月崖的人,我亲眼看着的还能有假?”
阿朝也毫不示弱地回怼。
“大叔,你当我们盟主糊涂了吗,怎么可能认不出孤月崖的人,你若再对盟主母亲不敬,我就把你赶出清风堂了。”
岳平一听火气便窜了上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亲眼所见,当时在黔南我都看见了,她就是孤月崖的人。”
两人虽然说是在吵架,但竟然还都挺有礼貌的,你说完了我再说,哪怕气的不行也坚决不打断对方说话。
阿朝从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大叔,怒道:“你说是就是了,我还是亲眼所见呢,她们母女相认时我就在旁边,盟主还哭了呢,那能有假吗!”
岳平也不服气:“我就是亲眼所见,不光是我,沈妹子也看到了。不信你问问,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任凭你发落!”
“当时在黔南,这女的不光跟陆伶霄成天出双入对,还大庭广众下亲嘴呢!”
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再说那些围观的人,在两人刚开始争执便听得津津有味,一会看看岳平一会看看阿朝,时不时再看看这颇有来头的白衣女子。
那些不了解的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那些原本就认识元落白知晓情况的却都恨不得长六只耳朵,生怕错过什么大戏。
要不是害怕,真想跑上孤月崖给陆伶霄通风报信。
元落白虽然是不怕旁人议论的,但忽然间被旧事重提还是有些尴尬。
而且阿朝给自己的冲击实在太大,现在仔细回想一番,方才他如此殷勤,想来是因为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而用心照顾罢了,并非心术不正的人。
但是!
感受到全场那么多道打量的目光,元落白觉得浑身不自在,藜行也突然变得硌手,是怎么拿怎么不对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便想离开。
沈吟此刻终于回过神来,抽出踏怨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终于打断了争执的两人。
随后她气沉丹田,用在场所有人都足够听清的音量解释道。
“够了,阿朝,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但落白是我朋友,以后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好,不准瞎猜。”
“还有岳大哥,今日之事与孤月崖无关,落白是来帮我整顿清风堂的,真是误会了。”
“你要不着急走的话不如小住几日,我忙完请你吃酒。”
沈吟如今不再像从前那般嘴拙了,三言两语将两边的误会解开,不光明里暗里提醒了其他人不要以讹传讹,又对岳平表示了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