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非得晚上练啊,我从窗户就能看着隔壁几个鬼飘啊飘的,能睡好啊?”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们不争分夺秒的练你们上哪看那么好的戏?”
……
“沈小盟主你可得为我做主,我在城西开成衣铺子已经开了十几年了,你也来买过衣服的是吧,我本本分分的谁都没招惹,他倒好,非要在旁边开烧烤铺子,每天那个油烟味哟,染在我的衣服上去都去不了,这是断我生计啊,这是杀人!”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先前的铺子给别人不小心烧了,那边还在修,整条街就你隔壁有铺子空着了,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又不是一直赖着不走了,等那边修好了我就走了,明明来时我还带了礼上门说的,收礼的时候笑眯眯的,没过几天就翻脸,你这是过河拆桥!”
“你才是,你就带了两扇排骨来,废了我一铺子的衣裳,那我能认啊?再说了,你那烧烤铺子的肉还不知道干不干净呢,用那么重的调味料,没准就是想掩饰,你那肉不干净!”
“臭老娘们你别空口污蔑人!我那肉天天现买还不干净?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那衣服丑死了,谁会来买?生意不好别赖在我身上!”
“你胡说!我那衣服都可好看了,沈小盟主还来买过呢,她都没吃过你的烧烤!”
“你才胡说!她们四个都来吃不下三十回了!”
“她们四个?沈小盟主我举报,这人私自勾结陆伶霄,害你去吃死猪肉,你赶紧把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明明是沈小盟主带着她们来的,你看看,当着人的面就胡说,已经成习惯了!”
……
这不是个轻松活,沈吟刚回来时早餐铺还没收摊,等所有人都满意地走后,夜市都已经出摊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人,沈吟如释重负地瘫在座位上,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已经饿过劲了。
一阵香味从门外传进来,沈吟抬头一看,只见谢承远端着一大碗粥走了进来,是他拿手的海鲜粥。
“阿吟,忙了一天了,饿了吧?”
谢承远将粥放在桌上,像是对之前被投毒的事心有余悸,自己先盛了一碗尝尝,确认没事后才给沈吟盛了一碗。
海鲜粥鲜香扑鼻,沈吟顿时感觉饥肠辘辘,接过粥舀了满满一大勺送进嘴里,这才满足地点点头:“多谢二叔,我确实饿坏了。”
“饿坏了就多吃点,他们不肯听我的,所以这事还得你亲力亲为。”
谢承远满脸慈父心肠,又安慰道:“不过其他的大小事你不必操心,你看你一走就是两个多月,这清风堂是不是井井有条?”
“那是自然。”沈吟笑道:“二叔办事我放心,清风堂交给你,竟是比我自己管还要好。”
谢承远连忙摆了摆手:“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说到底啊你才是清风堂的主人,二叔还等着你带我们发扬光大呢。”
沈吟喝了几口就把粥放下:“我吃饱了二叔,你先忙,我得去睡觉了,再不睡我怕我会累晕在这里了。”
“是该早些睡觉喽。”谢承远春风和煦地补了一刀:“毕竟明天还有一堆呢。”
“还有一堆?”沈吟不可置信道:“不是都解决完了吗?我看人都走了呀?”
“本来排队的可不止这么点,他们很多人是看轮不到自己或者等得不耐烦才先离开了,等明天会重新来的,你有的忙喽。”
谢承远的声音残忍至极,甚至还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多说无益,沈吟听罢片刻也不想耽误,脚下生风逃离了调解室,抓紧自己本就不充足的休息时间睡觉去了。
谢承远一点没说错,第二天,伴随着阵阵鸡鸣,沈吟还在迷糊中就被人架了起来送进了调解室,一坐又是一天。
“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别砸我的桌子。”
“翁奶奶您别难过,这个事我肯定给您处理好,您放心。”
“龙叔,这个事吧,可能您不占理啊,当然!我知道您也没办法,只是无心之失,但就现在来看吧……”
这苦不堪言的日子过了三天,见到摘摇的那一刻,沈吟喜极而泣地扑了上去:“阿摇!救我!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