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灵教第二,那鬼面人是他们少主钟离洛,往年都是她来打,今年估计也是,她旁边那个小白脸看着就不太能打。”
大哥摇摇头,没注意摘摇有些复杂的眼神,继续道:“我是建议遇上她直接投降,她出手就是下死手,不喜欢拖延,不过好在输了也不会有什么痛苦的,死了就死了。”
生死之事竟然被说的如此轻松,摘摇很震惊,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叫死了就死了?”
“死得至少没什么痛苦,已经够舒坦了,你们就回去烧高香祈祷别碰着陆伶霄吧。”大哥撇撇嘴。
“这又是为何?”沈吟问道。
“你可别觉得我危言耸听,这小丫头看着乖乖巧巧的,背地里不是人啊,这是个活阎王。”
大哥不住咂舌道:“我刚刚说了,跟钟离洛打起码还能痛痛快快死。跟她打可不行,她下手是真毒啊,刀刀见血,完了还不弄死你,非得慢慢折磨死。”
“前年我看了她全程的打法,那下手阴的,对手那尸体我都不忍心看。”
“阿嚏!”陆伶霄吸了吸鼻子,看着远处沈吟和摘摇跟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人伸头凑在一起悄咪咪聊天,时不时地抬头看两眼这边,心中十分笃定。
“她们骂我呢。”
“风寒吧。”元落白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陆伶霄觉得无聊又坐了回去,感叹道:“我好饿。”
她们是大约午时一刻到的,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两个人还一口饭都没吃,元落白淡定地应和道:“我也是。”
另一边,大哥看着面色凝重的两人,宽慰道:“没事儿嗷,咱不争那劳什子蛊毒,主要是来见见世面,锻炼锻炼自己,也不一定就真的抽到跟她们打呀,就算抽到了就投降呗,没多大事儿。”
摘摇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道:“这位大哥,你说前年见过陆伶霄,去年她没来吗?”
大哥点点头道:“是啊,不知道憋什么阴招去了,你们别说,去年她不在都少很大压力,我都打到第四天了。”
比武大会为期五天,一天一轮,前两天每人打一轮,输了就淘汰,后三天每人打两轮,两场都输才算淘汰,这人能撑到第四天,已经是身手很厉害的了。
大哥又感叹道:“今年她回来就不知道会咋样了,往年她都是一个人儿来的,一年不见还带上伴儿了,这女的我也没见过,但是近墨者黑,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给她想阴招的,你们可小心些。”
“阿嚏!”元落白也打了个喷嚏。
陆伶霄洋洋得意道:“看吧,她们也骂你了。”
元落白纠正道:“你一个人打喷嚏兴许真是她们说了什么,但我们一起打肯定是风太大,有些着凉的缘故罢了。”
言之有理,陆伶霄点点头,不再管那边的小动作。
摘摇又问道:“大哥,往年一般谁是胜者?”
本来就场上其他人避之不及的状况来看,胜者大概会是孤月崖,但大哥却回答道:“每年都是渊灵教赢啊,每年的蛊都被他们带走了。”
钟离洛?摘摇心下一惊,问道:“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对上她并非最可怕的吗?”
“那是他们三个□□商量好的。”大哥唾弃的啐了一口。
“你以为后三场两轮都输才下场的规矩是谁定的,不就是为了他们互相碰上时你输一场我输一场不打起来也不用下场吗?”
“那些人蛇鼠一窝惯会做戏,基本上到最后一场就只剩她们三方了,也不打就直接认输,要我说,这最后一场就不用看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哥是个习武之人,很喜欢和人切磋武技,也乐于看高手对决,但每次她们这么让来让去他根本看不着什么高难度的对决,免不了失望。
沈吟想起中午陆伶霄和任知意剑拔弩张的气氛,安慰道:“可孤月崖跟千音门关系并不好啊,说不定今年会打起来呢。”
大哥摇头道:“她们精的很,就算私底下再怎么不好,到明面上都会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假象,打不起来的,别想了嗷。”
一座山上有一只老虎,那么它会占山为王;
一座山上有两只老虎,它们会打个你死我活直到把一方赶出去;
一座山上有三只老虎,它们便会各据一方互不干扰,互相忌惮但又互相扶持,绝不让第四只老虎上山。
这时大会总算进入尾声,许多身着黔南服饰的人鱼贯而入,十分恭敬地请大家去分好的寨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