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硕猖狂地用爪子隔着盒壁扣挠里面的小鼠,吱吱叫嚣。
随后大摇大摆离去。
【伯医生:出来一下。】
仓实看到消息,手?中?动作顿了一下。他?打包好最后一只小鼠,叮嘱仓硕不要乱跑,两步并做三步冲出了门。
“宣医生,您是看出什么了吗?”
有一件事的确很显眼。
宣止一言难尽:“你很疼爱你弟弟。”
仓实老泪纵横:“不,我算什么爱?实话说,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头难受得不行?,我、我实在对不起仓硕……”
他?抖着手?,他?忏悔,他?招供:“我昨天说没有头绪,是因为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说不定、说不定仓硕的病……是跟着我累出来的。”
累还能改变得了欲望?
宣止不觉得仓硕那个体型受过什么累。
“我们店是在一个月前意外爆火的。之前都是勉强糊口,没多少活,日子也轻松。没成想,一个月前有个视频突然爆了,打那以后,每日订单数量激增,我俩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仓实抹抹眼睛:“你们别看他?现在是结实了点,都是这两周我给他?养回来的。他?原来可比我还要瘦。”
“他?无怨无悔跟着我五年,那是
仓实?自爆兄弟俩化形时间相隔一月。
宣止眼皮直跳,登时深吸一口气,责难道:“你上次不是说你们是同时化形的吗?”
话毕,他仔细回顾了一番,短暂地发出了一声“咦”。
鼠妖倒还真没具体提及化形时间,只是一直在以“我们”代称。
仓实?自有一番道理?,但看两位医生面色不?虞,难免心虚:“一个月……是差很多吗?仓硕笨了点,总要我给他打个样子嘛,好让跟着我学,兄弟不?就是互相扶持的嘛。”
宣止强忍着挤出一个笑。
帮助仓硕化形,必须要帮他寻找到眼下的欲望。然而仓硕并不?配合,宣止无法从一只鼠脸上探寻出结果,更何?况是隔着视频的鼠脸。
他只能试图弄清仓硕最初的欲望,与现下对比,看能不?能反推出什么。
宣止:“你知道仓硕化形的欲望吗?”
他一双猫眼严肃地审视鼠妖,仓实?后脑滴下冷汗:“跟我一样……吧。”
再三?被质疑,鼠妖不?敢再把话钉死?。
伯医生严谨道:“他亲口跟你说过吗?”
仓实?一愣:“那倒没?有。”
化形欲望在精怪中是很私人的问题,它们往往伴随着悲哀的往事,或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关系相当熟稔才会透露。
鼠妖兄弟亲如一体,没?有这种顾虑,却产生了独特的灯下黑。
仓实?挠挠头:“他化形是跟着我学的,欲望不?也该是一样吗?”
不?是啊!
照你这么说,仓硕的化形欲望难道不?是学哥哥吗?
医患沟通如此艰难,宣止抚额,真想一口把他俩全吃了。
家属不?靠谱,宣止最后决定还是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宣止思考了一下现状,仰头大胆支使伯医生:“伯医生,你出面替我传个话吧,仓硕应该不?怕你。”
……
主?治医生依旧被拒之门?外,兼职的伯护士和仓实?重新回到屋子,和惬意仰躺的肥仓鼠撞了个正着。
仓硕迎来“解放”后,进食时间跨越到了二十四小?时,吃的是被售卖鼠鼠的三?倍有余。还格外擅长于在其他鼠鼠身上找寻乐子,端的是一个身心健康,平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