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形成鲜明对比的两个人,在这一刻完全倒换过来。
说不清的讽刺和荒唐。
“还想做交易吗?”
段月英看着她的新生震惊半天,连落座都忘了。
“你就这么急着成为曾经的我吗?”
江琯清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难掩调笑。
“曾经的你?当然不会。你嫁进叶家的时候,忠烈将军根本不在。他回来了,你心里又装了不该装的人。你和他就从未在一起过,又怎么能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果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其实江琯清可以在这时选择,将叶煦辰和秦宝珠的事情告诉段月英。
但是凭什么呢?
她们已然不再是朋友,甚至已经站在对立的两边。
既然段月英非要自讨苦吃,那她又何道理说令她讨厌的话,却又得不到一点好处呢?
“谈谈条件吧。”
江琯清淡然地收回视线,只等着筹码够不够吸引自己了。
段月英看着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从前的风度和气质早就磨灭在这场死里逃生之中。
可以说,虽然她并未真的和亲去瓦剌,但是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树,也已经将她从前的傲骨给生生打碎了。
明明从前都是江琯清恭恭敬敬地面对自己,为何不过短短几个月,她们的角色就互换了呢?
光鲜亮丽的是她,绝美淡然的是她,开心快乐如愿以偿的也是她。
同样都是封建教条下养大的女子,为何她就能事事如意,而自己所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却无法得到?
思及此,段月英出口的话难免都酸溜溜的。
“条件?江琯清你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忠烈将军救你一命,才能让你活着长大。如今你却要帮着小叔子陷害自己的前夫?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原来你不是来求我的!那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江琯清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都懒得跟她废话,站起身就要走。
今时不同往日,段月英还看不出自己处在何等的劣势吗?
她一个和亲失败的公主,是要动用国库全民的银子,才算给她擦了屁股。
她非要嫁的人身上背着奸细的罪名,即便还未到声名狼藉的地步,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俩想要在一起,岂是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成功的?
否则段月英来能求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