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邪魅俊美的容颜在跳跃的烛火下,完美到令人不忍移开视线。
江琯清边洗脸边偷偷看他。
只恨自己耽误了三年的时间,绘画功底大不如从前了。
也只能多看他几眼,将这副盛世美颜临摹在脑海之中,往后余生用回忆美人,来打发时间似乎也不错!
说白了,江琯清对于这份感情还是有所留恋的。
毕竟叶寒峥虽然说了很多狠话,可是除了用一个假孕散之外,再也没有真的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那么深刻到让她愿意放弃名节和生命的感情,哪里是真的说不回头就不回头。
当真一点不舍都不会产生的?
然而当江琯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那是立刻狠狠朝自己的大腿拧了一下。
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绝对不可以这样。
……
江琯清几乎是天不亮就醒了,身边却早已经空空****。
只是叶寒峥将被褥都放得很好,确保她不会着凉。
伸手摸过去,已然没有男人滚烫的温度,显然他已经离开最少一个时辰了。
现在还未到上朝的时辰,他离开这么早,必定是有所安排。
该来的,来了!
“臣妇叶江氏,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琯清刚在家里收拾妥当,就有大太监来到叶府传令,将她带去皇宫之中。
御书房之内,江家和叶家的男人都在,江琯清不敢耽搁行礼,顺带跪在地上也就不需要起来了。
因为此刻皇帝的脸色,难看程度简直堪比吃了狗屎。
果然雷霆震怒起杀意,皇帝用力一拍桌面,怒声质问道:
“江氏,你身为忠烈将军之妻,从小与之订婚,怎可如此不守妇道,勾搭自己的小叔?当真是不要你们叶江两家的脸面了吗?”
不待江琯清回答,叶寒峥就冲出来,与她并排跪在一起。
双手抱拳态度恭敬,却是语调急切地代替她领罪道:
“这件事都是微臣之错,从最开始就是微臣逼她的。陛下若是要怪罪,就怪罪微臣好了!”
“你当然有罪!”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着他厉声怒道:
“前有威逼堂弟妹,后有勾搭嫂子。叶寒峥,你好端端的一个大家公子,朝廷命官,怎能如此荒-**伦?简直大逆不道!”
虽然最后三法司查证,的确是葛氏和二房的冤枉。
但是两件事挤在一起,不得不令人多想。
皇帝此刻的愤怒有多深,从他乱颤的胡须都能看出来。
江琯清只是一个普通的深宅妇人,哪里经受过此等龙威质问。
她吓得浑身一抖,就要更加瘫软地匍匐在地。
然而皇帝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却是让她的脊背瞬间就挺直了。
“现在连江御史都大义灭亲,亲自站出来将你二人检举,朕当真不知道原来忠烈将军这三年多,受了如此多的委屈。到现在还要为你们这对荒诞的叔嫂隐瞒!”
听到这番话,江琯清下意识看向叶煦辰。
这就是他拉拢江御史的状告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