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无瑕的雪,游廊外枝繁叶茂的红梅,都映衬着身披银狐斗篷的小女人。
越发的娇俏妩媚,宛若冬日里的精灵一般惑人。
“应该是和叶大哥不顺路。”
江琯清客客气气的拒绝,完全无视叶煦辰眼底的受伤和不甘。
他们这份脆弱的表面夫妻关系,早在那日他撞破她和叶寒峥在一起而结束了。
家宴,家宴,又有什么必要请个外人前往呢?
“娘子都未曾为过为夫,又怎知和为夫不顺路呢?”
叶煦辰很快就勾起嘴角,这一次把话说明了。
江琯清还未曾开口,便听到迟了一步的叶寒峥走过来,那是阴阳怪气的直接打断大哥的话:
“她拒绝得还不够明显吗?江家如此大的好日子,大哥一个外人去合适吗?这女婿的婿字拆开,可是要与人家姑娘连在一起的。你又何必上赶子进门去,让人家看看名不副实呢?”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与人家姑娘相连。
这副流氓话,换做哪个正常人说得出来吧?
好在,这里除了他们三个身在修罗场的人,便只有贴身服侍江琯清的丫鬟。
倒是都算是知情人,也没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不过却足以证明,叶寒峥这不稳定的偏执神经,若真的发作起来。
是会要了江琯清的命的!
江琯清紧紧抓着手心里的帕子,看向邪肆俊美的小叔,不待叶煦辰就一并拒绝道:
“我和你俩都没有关系。谁都不带!”
“嫂嫂这是睡完就要对我不负责任吗?啧!那我如此有怨没地方喊,是不是该去一趟京兆府啊!”
叶寒峥在她转身之际,直接祭出杀手锏。
江琯清那般在乎名节,又怎敢将他们俩的关系闹到朝堂上去?
总之,他就是要压着叶煦辰一头。
叶煦辰去不了江府,他就偏偏要去。
然而他错估了现在的江琯清。
以前在乎不代表现在在乎,现在在乎也不代表以后还会在乎。
总之心理防线的建立是为了突破的。
人类之所以有下限这个东西,也完全是用来不断下落的。
叶寒峥不能用同一种招数,一百次对付江琯清都好用。
“去吧!记得拿上直接证据,否则我会当堂翻供的。”
江琯清转头横白小叔一眼,带着丫鬟就上了马车。
“噗……”
第一个没憋住笑的,居然是头顶一片大草原的叶煦辰。
说到底,他对江琯清也从来没有过真爱。
既然没爱过,有些反应就自然是迟钝的。
然而叶煦辰的笑,却深深刺激到了叶寒峥。
他只觉得俊颜火辣辣的疼,甚至被嫂嫂打得脸肿到连下颌线都看不到了吧?
当即阴鸷的黑瞳就变得更加深邃,盯着纤细婀娜的背影,直接道:
“嫂嫂还真是提上裙子就无情啊!既然嫂嫂故意和我置气,那我该好好问问江御史,这夫妻之道究竟应该怎样维系了!”
最后的话,那是赤果果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