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恼,还和叶煦辰出去?
叶寒峥到底在暗示什么?
“你说得对,是我没有照顾好妻子。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你先回清旷院等我吧。”
叶煦辰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依旧温和纵容弟弟的年幼妄言。
而后再次打横将江琯清抱起,便大步朝她住的院落走去。
午夜时分,江琯清穿着黑色厚厚的斗篷来到清旷院。
整个院子都是黑漆漆的,唯独只有叶寒峥的房间点着一支蜡烛。
他没有去找她,是因为笃定她会来寻他。
江琯清毫不犹豫地推门走进去。
入目的便是早已宽衣的男人,斜躺在蔚蓝色的天丝锦床单上。
他修长如玉雕的右手,握着一根黑色的皮鞭把手。
一米多长的皮鞭从床边一路蔓延到地毯,周围被打断纤维的地毯触目惊心。
等她的这段时间里,他是越想越气的。
江琯清吓得浑身一抖,却是赶快迈步进门,顺带将门板关闭,还用力将门闩落下去了。
已经断了后路,无论前路是什么,她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啪!”
她还没走几步,皮鞭就用力扬起甩落。
吓得她浑身一抖,用力闭上眼睛。
可是身体没有传来疼痛。
那一鞭子又打在地上,扬起地毯纤维的飓风,都已经将她的裙摆掀起地面。
“咕咚。”
江琯清用力吞了吞口水,当真是被吓得够呛。
可是积压在心底已经膨胀到无穷的委屈,却被这一鞭子震出了缺口。
她突然不受控制地发火,第一次用疯子一般目眦欲裂的嘶吼,对着**阴鸷凌厉的男人喊道:
“你凭什么怪我?你凭什么怪我?叶寒峥,从最开始你就从未期待过我腹中的孩子,你甚至不顾及他的存在,就发了疯似地折磨我。他没有被你折磨掉!那是他命大!”
“我只是不小心掉下高台,我只是不小心而已!一个从来都没有爱过孩子的父亲,你凭什么责怪我做母亲的没有保护好他?叶寒峥,你吓唬谁呢?有本事你现在就拿把刀杀了我,我谢谢你让我就此解脱!”
丧子之痛就像一颗带着剧毒的种子,深深在江琯清的心底扎了根。
她能冷静的去试探叶煦辰,却无法冷静地面对叶寒峥。
除了因为叶寒峥曾经不顾孩子的安危之外。
最重要的是,她腹中的骨肉有一半是眼前这个男人。
是他没有保护好孩子,凭什么反过来怪她?
眼睛都被酒精麻痹到通红的叶寒峥,被嫂嫂的喊叫声吓得一激灵。
他猛地从**坐起来,不复之前慵懒愤恨的姿势。
震惊地望着突然发疯的女人。
他的确是没想到,不久之前看着还无比正常的嫂嫂,为何突然变成极端的疯子。
可是从外表看来,江琯清与他一个多月离家之前,其实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
准确的来说,江琯清伤的是心,疯魔的是心。
哪里是外表能够窥见一丝的?
嫂嫂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