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继续high吧!”她朝他粲然一笑,就随着震耳的音乐舞动了起来。
祝辰宵手握着酒瓶僵了十来秒,才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勉强跟着她左右晃了两下。
随着夜越来越深,舞池里蹦迪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挤得空气中的氧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了起来。
为了不触碰到周围疯狂扭动腰身的陌生人,祝辰宵不得不靠贺乐涵越来越近,直至最后他前胸几乎已经贴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一片欺霜赛雪,流转倒映着迷幻的灯光。
他不禁迅速敛了眼神看向了天花板上旋转的彩灯。
然而她飞扬的金色发丝依旧不停地拂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伴随着她身上独有的小苍兰清香,弄得他心跳痒痒的,喉结也跟着滚了滚。
只能克制地抿紧唇屏住呼吸,脑海中过起巴赫十二平均律的音符,尽可能不去想她贴在他身前的柔软触感和玲珑的弧线。
见这男人在气氛如此热烈的舞池中还是一副冷淡到游离在外的做派,贺乐涵忍不住勾起手指帮他松了松衬衫领口系得严严实实的扣子。
放空中的祝辰宵过了好半天才察觉到她落在他喉结下方不安分的手指,不禁肌肉一紧绷,飞快地捉住了她纤细微凉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你不闷吗?衬衣领扣系得那么严实。”贺乐涵歪了歪脑袋,眼波有点飘荡。
“……不闷。”祝辰宵喉结滑动了下,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了几分压抑的情绪。
他顿了几秒,面容凝刻地松开她的手腕,指尖迅速地将被她松开的两颗衣扣重新系了回去。
见状贺乐涵不由地扯了下嘴角,轻嗤了声:“没劲,就会装正经。”
祝辰宵幽深的眸光微微沉了下:“你说谁在装正经?”
“当然在说你啊!”贺乐涵努了努嘴,不满地嘟囔道,“也不知道谁上次喝多了就在那里乱亲人,现在倒在这里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祝辰宵沉默了会儿,声音缥缈,“所以你还是在介怀我亲了你的那件事?”
“那可是我初吻啊!就莫名其妙地被你给夺走了!”贺乐涵瞪了他一眼,微红明眸里带了点委屈。
“你不是说不在乎初吻这种东西吗?”祝辰宵双眸直勾勾地探入了她的心底。
“我是不想去在乎!”贺乐涵秀眉蹙了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指责他,“但是好难啊!你知不知道,真的好难啊!”
祝辰宵幽深阒黑的眸光闪动了下,语气依旧沉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