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点点头,继续走,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健平继续问道:“他为什么叫你芭比妹妹?”
“因为我读小学的时候,禾煦哥哥说我长得像芭比娃娃,他就这么叫我。”
“小学?你们在一个小学了?”健平像调查户口,幸亏瑞雪十二岁,对他的问题,没有戒心一一回答。
“嗯。我们在一个小学了。”
“他刚才说送你回家?”健平有点不解,家距离瑞雪的学校十分钟的路程,也需要送?在他想象中,送应该开车送,而禾煦只是个初中生,不可能开车送。
“他家有车送他回家也送你回家吗?”健平穷追不舍。
瑞雪摇摇头,解释道:“没有车,禾煦哥哥走着送我回家,早晨他还会接我上学。”
健平一听,忽然有种危机感,他没有多想,脱口而出,“瑞雪,你喜欢禾煦哥哥吗?”
“嗯。”瑞雪重重地点点头。
登时,健平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本来,他们自己走自己的,一时间,健平放慢了脚步,一伸手,将瑞雪揽入怀里,一手搭在瑞雪的肩头,他们的个头是那样不和谐,这倒更像哥哥和妹妹了,亲昵且铁的那种兄妹关系。
这样相拥走着,一路上瑞雪高兴的给他讲学校里的趣事儿,还有禾煦给她讲的笑话,她讲给他听。
此时,健平的心思全然不在瑞雪絮叨上,他心里很难受,有一种致爱的人被抢走的感觉,而那个竞争对手,比他小好多。
他心里埋藏着一个可怕又美丽的愿望,他想娶瑞雪,他喜欢她,特别喜欢。他七岁那年,她出生,他抱过婴儿时期的她,抱过三岁的她,甚至抱过七岁的她。
他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瑞雪,或许婴孩时期,她嫩嫩的婴儿肥,肥嘟嘟的小肉手,苹果一样的小脸,她牙牙学语时嘟嘟话,她学走路的样子,她学写字的样子,她的每个时期,怕是秦月和威海都不一定仔细看过,他认真的看过她的成长,他参与了,喜欢上了。
每次,迟灿欺负瑞雪,他都挺身而出,他的挺身而出早就超过了爷爷、爸爸、妈妈,所以迟灿不满意他。
也是因为迟灿总欺负瑞雪,他越发讨厌迟灿,迫于在威海家长大,他一直忍耐她。
不管迟灿穿得多漂亮,他都看不到,即便看到了,也没有感觉。不管瑞雪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在他眼里心里都是好看的。
这样的勾肩搭背,他们一起走进了小区,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姚健平!你不是说你学生会有事要忙吗,你怎么跟瑞雪在一起,我约你,你没有时间,接瑞雪放学你就有时间了吗!”
迟灿愤怒地站在他们家的楼道门前,她不但眉头紧紧拧着,脸也气得变成紫色,血往上涌,她简直想撕碎了健平。
健平一惊,猛然放开瑞雪,有种被捉奸的感觉,虽然他还没有过**,不知道被捉奸是什么心情,但此刻,他有点害怕,他第一次跟瑞雪这么亲昵。
瑞雪不以为然,因为她心里没有别的心思,但他有。
面对迟灿的质问,健平一时间语塞。
瑞雪看看健平,又看看迟灿,十二岁的她,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迟灿对健平哥的喜欢,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