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梦想是美丽的,现实是骨感的
威海搬家,秦阳也参与了,中午也喝了不少酒,他前脚到家,一头栽到炕上,为姐姐的新居感到高兴,回家还跟他的母亲,讲了姐姐的房子多大,多么宽敞明亮,而后他就睡着了。
没一会儿,秦月带着迟灿就回到了娘家。
秦阳被吵醒,酒劲还没过,醉眼朦胧加上睡意朦胧,加上外甥女的哭诉,秦阳的火气上来了。
秦阳跟母亲住在城边贫民窟一处破旧的砖土结构的房子里,狭小,逼仄,跟威海的大房子没法比。
秦阳的破自行车就在院子里,院子里还停着他的面包车,但他喝了很多酒,没有开车,他跳上自行车,扔下一句话,“大外甥女,你等着,舅舅替你报仇去!”
“哎,你给我回来你——小兔崽子,你别去闹你姐夫了你——”秦阳的妈妈生气地喊着,而后回到屋里,开始骂秦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不管你跟威海吵架还是打仗,你都给我回去,别住家里。威海对你们够可以了,你也是太惯着迟灿了,说威海不是的时候,想想你自己的孩子。”老太太倒是个明智的老太太,就像当初不许秦月离婚一样,现在回来住娘家,老太太都不允许。
秦月哭着,半晌说,“威海对迟灿不好。”
“姥姥,爸爸不是我亲爸爸,对我不好。”迟灿也泪眼汪汪。
“爸爸对你咋不好了?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爸爸吼我了——”
“那也是被你们娘俩气得,我看威海人不错。秦月,你在娘家呆上一个月两个月,最终也得回去,到时候威海还得不愿意我,你公公需要照顾,再说还有瑞雪呢,你跑出来,咋不想想那个小孩子还在家呢,你就不惦记吗!”
迟灿一听姥姥提及瑞雪,她急了,瞪起了眼睛,喊道:“别提瑞雪,就是因为她,我们家闹得鸡犬不宁——”说这话的时候,迟灿抬着小脸,一脸的愤怒。
姥姥被迟灿的表情惊讶道,“瑞雪哪里惹到你了?”
“瑞雪,全家人都对她好,哥哥对她好,爷爷对她好,爸爸对她好,不知道她哪里好!我讨厌她!就是因为有她,全家人围着她转!”
“迟灿,你这是妒忌瑞雪,小小孩子就知道妒忌了!秦月,你们吵架就因为瑞雪和迟灿?”
秦月点点头,“只要生气,都是因为瑞雪。”
“这不是瑞雪的事儿,是迟灿,迟灿你妒忌心太强了,大家对瑞雪好那也是正常现象,瑞雪比你小,你就该让着她!”
“姥姥,你居然也这么说,瑞雪比我小,可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让着她!”迟灿喊着,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你都十九岁了,你是大人了。瑞雪才十二岁!她是小孩。”
“她比我小就是让着她的理由吗,爱谁让她谁让她,我偏不让着她。原来,姥姥你也偏心眼,喜欢她。谁家我都不呆,我要上大学,等大学毕业我就结婚,有自己的家,省得在家受气。”
“秦月,你听听,听听你女儿说些什么话,你这个当妈的,威海不好说你,姚立冬不好说你,我得说说你,你好好纠正一下迟灿的妒忌心,瑞雪憨厚,迟灿跟她亲爹一样狡猾善妒——”
“妈,咱们找个旅店住吧,别住姥姥家,姥姥也不欢迎咱们,一来她就数落咱们,咱们现在无家可归了。”迟灿说着哭成了泪人。
秦月一时间不再哭了,思考着母亲的一番话,老太太一听迟灿这么说,生气的说道:“迟灿,你都19岁了,没个19岁的样子,太任性,就是惯坏了。而且说话这么歪,酸溜溜的,一听就不是个好东西!”
迟灿拉着秦月的手,往出拽,“走,睡到大街上也不住姥姥家。走——”
秦月无奈,起身跟在迟灿的身后,老太太叹息着,说道:“你带迟灿回家吧,别再闹了,闹来闹去也得回去,日子还得过。只要不能离婚,日子就得过下去,别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