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路明非呢喃。
“发现了啊。”主刀医生轻声说,“果然,路君具备某种特殊的能力,可以感知对方的心中所想,其实我在本家时就很奇怪,为什么路君知道这么多,仿佛抓住了我灵魂的脚跟,不管我走向何处,路君都能提前发现……比如发现源氏重工下面的死侍,比如发现我。”
“橘政宗……”路明非咬牙切齿,拼了命要提取体内还能使用的力量,但自己的血液被抽干了,对方明显做好了准备,这个老家伙果然阴险狡诈,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掌心,包括风间琉璃。
这个老家伙一直藏在阴影里,路明非甚至很确信眼前的家伙不是本体。
“为何还称呼我为橘政宗,是想我放过你吗?”这位主刀医生拉下口罩,居然是一张缝起来的嘴,但能发出声音,“你们不是称呼我为……赫尔佐格吗?”
“真可惜啊。”赫尔佐格轻声说,“我编了这么多故事,但没有一个让人相信,所以我就在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我是谁,或者说那个人还活着……但我确信那个人早就死了,所以我一步一步的测试,我并没有去找上杉越,你猜猜谁去了?”
路明非瞳孔一缩。
“你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可能有点不正确,但应该差不了太远。”赫尔佐格微笑,“在你踏入极乐馆的大门时,你只能依次发现我,并不能同时发现所有的我,我在后来猜想,会不会路君只能听到有‘波动’的心声?如果那个人掩饰的足够好,或者说那个人自己也坚信自己所想……比如,我相信我是一名有爱的医生。”
“看来我是对的。”赫尔佐格惊喜交加地说,“我的智慧果然是凌驾众生的财富,我的伟力也即将登顶,届时,我将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路君啊……你可否听到未来之歌?不,你听不到了,我原以为绘梨衣才是我最好的钥匙,但现在看来,你才是啊!”
“钥匙?”路明非心里一动。
“你居然也动过脑桥手术,你的灵魂还存在着令我战栗的东西!”赫尔佐格神情贪婪,“我甚至怀疑你就是当年最高级的实验品,最伟大的杰作。”
“你到底再说什么?”路明非用尽全力打起精神,心里呐喊,“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回复?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注射了可以麻醉鲸鱼剂量的药。”赫尔佐格说,“但你依旧清醒,何等的怪物啊,即使是皇,也不配和你并肩,只有你的血,才能诞生完全体。”
“你他妈的。”路明非低吼,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拔出了手掌上的罪血……只有剑柄的罪血。
他身上的血液根本满足不了战斗的需求。
“血液已经抽干了,你失去作用了啊,路君。”赫尔佐格看向血泵,他走上前打开阀口,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晶莹剔透的血,这才是血泵的终点,所有的血液流向的地方就是这里。
“你太年轻了,或许20年后,你会有资格坐上和我平等交流的餐桌,但现在还不行,你只是拥有足够的力量。”赫尔佐格表情阴狠,“你的灵魂和思想,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所以就请你死在这里吧。”
他身旁的助手从胸口的衣领里拿出了一把克洛克手枪,对准了路明非的头颅。
“原来所有人都被控制了?”路明非心底生出寒意,他这才明白自己的灵感早就被人针对了,他太相信这个被动能力,没想到反而成为了自己的枷锁。
“等我醒来,我会杀死你,一定。”路明非目光如狮子,死死的盯着赫尔佐格,“但凡你敢碰绘梨衣,我会让你知道何为残忍,赫尔佐格,你根本不清楚,你触怒了什么样的生物。”
“是吗?当我在天空翱翔的时候,或许会抽出时间倾听你在地狱的呻吟,但现在结束了。”赫尔佐格挥手。
助手扣动扳机,子弹脱膛,巨大的枪声回**在这间手术室里。
在这个瞬间,时间仿佛变慢了,也像有人突然从梦中醒来,愤怒的看向吵醒他的人。
“滚开!杂碎!”有什么生物在咆哮,宛如帝王锤响挂在天穹的钟,愤怒的喷泻怒火。
那颗子弹在靠近的瞬间变成了铁水,助手握着的手枪同一时间也融化了,整个房间里的钢铁器具发出了激烈的轰鸣,手术刀、铁柜、血泵、针管……所有含着铁的物品疯狂震动,缓缓漂浮在空中。
“这是什么言灵!?”赫尔佐格终于变色,惊惶的大喊,“不!这是权柄,这是青铜与火之王的权柄!怎么会在你的身上!你究竟是什么生物?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