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难有并肩者的那位。
自是讨伐北海,占据鳌头的武安君!
“御史台那帮人,还有兴风作浪给武安君造势的宵小,岂会明白圣上对武安君的信重。”
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老头冷笑道:
“黑龙台向来只从皇命,可圣上让秦指挥使就任了督主,辖制南北镇抚司。
钦天监何其清贵,那位离开社稷楼许久的监正,乃武安君的老师。
换作别朝,早就忌惮提防了。
可圣上不仅让武安君统领五军,还打算令其入阁,甚至加封太师。
朝野上群臣吵得凶,殊不知圣旨都已经出京了。”
谁不知道。
黑龙台的女督主,与武安君交情匪浅。
更别提,后者还兼任社稷楼的秋官。
加上节制辽东、北海二地的兵马大权。
可以说。
只要武安君愿意,顷刻就能让景朝翻了天!
比起曾经权倾朝野,跋扈嚣张的凉国公更胜一筹!
听到上头如此交底,平凡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
“这样咱就放心了!”
北镇抚司的缇骑,南镇抚司的谍子,素来都把那位武安君视为自家人。
毕竟,香火情分太重。
往往有百户、千户办差事,途经辽东境内。
首先就是拜见武安君,做足礼数。
……
……
天京城,八百里开外。
大纛飘扬,仪仗排开。
高大的龙驹踏过官道,精悍的甲士神色肃杀,拱卫着那辆宽大的车辇。
里头摆放的鹤嘴铜炉倾泻出袅袅烟气,安神的沉香缭绕如雾。
而坐在铺了数层锦绣软织大榻上的那道身影,却非众人所猜想的武安君。
乃是一个枯瘦老和尚。
“老衲云游四方,过惯了清苦日子,九郎你又何必非要弄这些好物。”
杀生僧垂首苦笑。
如今世上。
能够当面亲切称武安君为“九郎”的人,只怕不够十指之数。
“大师你禅心坚固,区区富贵享乐,迷不了你的眼。
这飞鹤延年炉,能助人稳固命元,水沉香也有安神静心,不生杂念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