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起身,去阳台上拿了一个神像:“看,这玩意儿,摆地摊十几块都卖不出去,那老神婆竟然说是什么她放在山里供养了十年,能带来财运什么的,一个神像就花了我家三万块!老钟那人回了家,那是每天早起晚上,一天拜两次啊,我不让他拜,他还跟我吵。呜呜呜,治安员同志,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中年妇人说到伤心处,不由得哭了起来。
张定山站了起来,严肃道:“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会去查的。如果你所说属实,那个神婆我们会处理。她骗你们家的钱,我们也会在核实后追回的。”
中年妇人猛然抬起头:“你们能管?那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谢谢。”
了解了事情经过,张定山一行人离开了钟发家,没有停留,直接便向着那名神婆所在村子行去。
还在路上,有关那名神婆的信息便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在看到这名神婆六年前曾经因为招摇撞骗,被某地治安局处理过一次之后,张定山心中微微有点失望。
这就几乎排除了这名神婆与那个隐秘组织有联系,通过某种渠道提前知晓了罗伟之死的可能性,几乎现在便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巧合。
不过该查还是要查一查的。
这个小山村虽然偏僻,但也通了公路。一路行来,最终在一个山村小院门口停下之后,张定山看到在几辆自行车之中有一辆破旧的,连后视镜都掉了一个的摩托车停着。
而,资料显示,钟发就有一辆摩托车。与记忆之中的资料比对一下,张定山可以确定,这就是钟发那辆。
此刻他仍旧在这里没有走。
“抓人,带走。”
张定山直接下达了命令。一众治安员立刻进入了院子,便看到院落之中,那老神婆坐在蒲团上,闭幕凝神,一片宝相庄严。旁边则是一个神像,神像前有一口铁锅,里面烧着纸钱。
烟雾缭绕之中,神像和铁锅面前,钟发和几名善男信女满是虔诚地跪着,口中喃喃有词。
听到脚步声,老神婆睁开眼睛,看到一众穿着制服的治安员进来,神色立刻有些慌乱。
张定山一声大喝:“聚众搞封建迷信活动,抓了!”
老神婆立刻挣扎着站起,慌乱叫道:“我们不是封建迷信!凭什么抓人?!”
那几名善男信女也一起站起来,纷纷上来阻止,嘴巴里还叫道:“凭什么抓冯奶奶!”
“我们信仰自由!”
“要抓冯奶奶,就连我一起抓!”
张定山冷笑:“要抓的就是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全抓了!带走!”
一群如狼似虎的治安员迅速给这四人上了铐子,不顾他们的吼叫挣扎,全都按在了车上,然后小车一溜烟开走,村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围观。
审讯室,张定山来到了被锁在了审讯椅上的冯奶奶面前。
“冯翠珠,是吧?曾经被治安局抓过一次,罪名是借封建迷信活动招摇撞骗,我没说错吧?既然你有经验,我也不废话。我们的政策你也知道,老实交待吧?”
“我说,我说。”
冯翠珠哭丧着脸,一点抵抗都没有,将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直接全都招了。
絮絮叨叨听了许久,张定山才似乎无意间说道:“你还会看股票?帮人算股票算的挺准?听说有个叫钟发的,听了你的指点,赚了十几万?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冯翠珠仍旧哭丧着脸:“我哪儿会看这玩意儿啊。我都六十多的人了,年轻人玩的东西,我一个老太婆怎么会懂。”
“那你是怎么算的?”
“我听人说,股票这东西,不是涨就是跌,是吧?那就好办了啊,我就选一个股票,第一个人来问我,我就说会跌,赶紧卖。第二个人来问,我就说会涨,赶紧买。这样,不管是涨是跌,总会有一个人蒙对吧?蒙对了的那个人,不就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