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给夏苗准备的是66万,讨个好彩头。
可是舅妈又把卡拿回来是什么意思?昨天的聘礼里面没给?
“都是父母给儿子准备彩礼呀?昨天你的彩礼是你父亲给的。”祝玉干脆也改了口。
“他哪来的钱?”
之前聊起在大都买房的事,干爸还说他有差不多20万。
而何树对他的了解,知道绝不可能把他定好的66万换成了20万。
祝玉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有这张,是夏苗家的回礼,也是66万……”
“夏家妈妈也说把彩礼给了夏苗,留着你们小两口以后过日子用。”
何树默默叹息,收了卡:“舅妈,我一会儿回学校了。”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要不再休息一天吧?”
“没事,酒都醒了。”
祝玉见状,也不再留了:“那你们有时间就回来吃饭。”
何树答应了,吃过早饭回房间整理了一下,跟外公他们打了招呼离开了家。
刚要上车,就见大舅回来了。
齐智军是送赵奇水跟夏家那些人去机场了。
见何树要走,嘱咐了他几句:“这回婚也订了,以后就踏踏实实的好好上学,体能训练不能偷懒,我有时间会抽查。”
“知道了大舅。”何树笑得露出两排白牙,齐智军冷哼一声,还是脸臭臭的。
因为昨晚何树吐了他一身,明明是他跟赵奇水两人把这小子往楼上抬,结果他就只往自己身上吐。
真是气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何树面对大舅的臭脸也有些莫名其妙,据说男人也有更年期,或许大舅就是到了更年期的年纪了吧?
这样想着,对于大舅的喜怒无常,何树也就能理解了。
……
下午结束了课程,练完了体育,何树又跑了三千米,然后浑身是汗的躺在空旷的场地上,看着落日给干爸赵奇水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按照往常干爸都应该关店门回家了,可电话打过去,得知他还在修车。
“爸,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在干活?”
赵奇水从汽车底下钻出来,捡了块抹布擦了擦手,笑着回答:“我回去早了也没事,多待一会儿,早点把这台车给修出来,都压了人家挺长时间了…”
“爸,以后要是人手不够,就少接些活吧,你也别太劳累了。”
“哈哈,我这累什么啊?要休息还早的呢,等我七老八十了干不动了再说。”
何树躺在草坪上,盯着逐渐要被大楼遮挡住的夕阳,感觉这夕阳就像是干爸一样。
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日出。
每一年,每一天,他绽放的所有光芒都不是为了自己。
“爸,你从哪里弄来的彩礼钱?”
赵奇水拿着电话,呵呵笑着,走到了角落:“你小子管这些干啥?我老赵混了这么多年,连给儿媳妇准备点彩礼都准备不上了?”
何树沉默,他猜到了答案,干爸找人借钱了……
“爸,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也知道我手里是有钱的,根本不用…”
不等何树说完,赵奇水粗鲁的打断。
“你有是你的,哪有儿子结婚老子不出一分钱的?新房我买不上,彩礼还不拿了?咋地?你长能耐了,不拿我当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