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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程采依将刀口抵在沉睡中的杨至斌脖子上,吓醒了他。
「采┅┅采依┅┅」月光适巧照在亮森森的刀刃上,杨至斌被脖子上那金属特有的冰冷骇着。
程采依面对他而坐,安然恬适地坐在椅子,表情淡漠地望着窗外那轮明月,「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你只要告诉我你接近龙翩翩的目的。」
「我┅┅我喜欢她,想和她做朋友。」他结结巴巴,几乎吐不出话。她沐浴在月光下的脸蛋,阴凉得像是没有气息的人类。
「是吗?你也懂得喜欢人,你的眼不是只有钱吗?」她笑眯了美眸,微微勾起的唇角,冷酷得让人心惊肉跳。
「采┅┅采依,你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吗?」杨至斌不敢妄动,他怕了她手上的刀子。「我┅┅我可以解释的。」
「油腔滑调的人,有什麽话说不出来。」她缓缓地调回眼神,看向他,唇边的那抹冷笑依旧,眸光转厉。
「我真的可以解释。」他急着想说。
「没有必要。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叶萍叫你来的就可以了。」她危险地睇睨他,表情犀利。
「采依┅┅」杨至斌大胆地抓住她的手,深情地低唤道,试着唤起他俩甜蜜的回忆。
程采依收回刀子,将它抵在他手上,「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只手了?」她漫不经心地问。
她的杀气结结实实吓了杨至斌一跳,他忙不迭地收回手,怕她真砍了自己这只手。
她以前怎麽喜欢上他的?程采依冷冷地看着他懦弱的举动,眼全是鄙夷。虚有其表的爱情骗子!
杨至斌趁她收回刀子之际,坐起身,「采依,那时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那晚是叶萍叫人打昏我,让我来不及赴约的。」
程采依讶异自己的冷静。她曾经为了这个负心汉心碎,也曾经想要将他碎尸万断,如果不是爷爷一再命令她抛却过去,她想她会非常乐意手刃这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看百年之後,他是不是只有这张嘴不会烂?
「我还是非常爱你,那年我曾经去找过你,是你爷爷把你藏起来,不让我们见面的,你知道你爷爷对我一向没好感。」他叨叨絮絮地急着解释。
「杨至斌,回去转告叶萍,她叫谁来都没有用,是我的,我一定会拿到手。」程采依对他的诸般解释不感兴趣,转身就走。
杨至斌追出房门,拉住她,「采依,我真的还是很爱你,刚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可以发毒誓。」
「你最好别打龙翩翩的主意,不然你会知道我怎麽料理你,有什麽鬼计尽管对着我来。」她摆开他的手,残酷地狞笑着。
杨至斌不敢再追,暂时不敢了。她的转变太大了,叶萍竟然没告诉他这点,人棘手了,他要怎样蠃回她的心?过去八年她到底去了哪?叶萍曾经告诉他,程采依被那个讨厌他的死老头送走,到一个相当神秘的地方,到底是哪她也不知道。他很好奇,这个地方到底多神通广大,竟然完全改变了她,她不仅个性、气质彻底改变,竟然还像个开锁高手般,半夜潜进他房来。
程采依走下楼梯後直接往海滩走去,她要将疯狗诱出来,免得这只狗咬伤其他人。叶萍够用心了,不仅高价买通现今道上的头号杀手疯狗,连自己的姘头都不惜用上。她的野心很明显,就是要她死。她会等着看她还有什麽绝活没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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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点了,采依还滞留在沙滩上,太危险了。习惯在批阅完公文一段时间後,走出阳台看一看沙滩上的程采依是否安然无恙的龙过翼,发现她今天很晚才上沙滩吹风,和往常十点多就坐在沙滩上喝啤酒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