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你没接过吻吗?”他好笑地提醒她。
“你……”汪水薰涨红脸,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不敢看他。“这里……是楼梯口耶!”她嗫嚅道。这栋公寓没有电梯,他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想在这里亲她。
“我知道。”说著他又扳回她的脸,“我不在乎。别人想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
“蓝虎!”她的脸越烧越红,并极力地想躲开他的亲吻。“你……你不想做人,我还想。”
“怎么说?”蓝虎不明就里地盯著她赧红的美颜呆楞了一下。
“还怎么说?!”他到底是聪明还是笨?汪水薰好气又好笑地翻著白眼。“这里是我的住所,我不想丢人现眼。”昨天的阴郁,不,应该说昨天以前的阴郁似乎不再缠著她了。汪水薰讶异于自己的轻松。
“好啊,那我们进屋去。”他拿起一大串碰撞得叮叮当当响的钥匙摇晃著。
汪水薰抢回钥匙,唇边又浮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静静地打量他。
蓝虎纳闷地搂紧她,不懂她突来的凝视为何,心里倒是被她瞧得温热了起来。“你这是不是叫含情脉脉?”他实在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和女人上床也多半是生理需求。活到了二十九岁,他头一次有爱人的心情和感觉,而且这才刚起步,一切都还在探索阶段。
“含你的头啦!”她轻咬著下唇,在他热烈的注视下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他柔柔她的短发,宠溺地拉她下楼。
“去哪里?”这人真是有够霸道的,一大早就把她挖起来,又不说要去哪里。
“解决一些问题。”他神秘地笑著。
他做事一向爽快,很少吊人胃口的。“不说的话,我不去。”她想扯回手。
“很好,汪水薰的脾气又回来了。”他改搭她的肩。
“蓝虎!”她恼怒地被他拖出楼梯口,直拖向她的机车,浓情密意的两人一点也没发现在某个角落有一大群人正注视著他们的一举一动。
贺狂的心急遽跳动,他不能呼吸了。真是他的蝴蝶!她的长发剪短了,却依然是这么美丽,美得让人砰然心动。他找她找得心灰意冷,几乎疯狂,她跳海的那一刻他差点死去,他是这么地爱她,没想到她依旧薄情,竟然诈死和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同居。他纯洁的蝴蝶不再纯洁了吗?她的心、她完美无暇的身子也给了别的男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也太悲哀了。她把一切都弄砸了,她不能在辜负他之后,还自由自在地作她的鸳鸯梦,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她这么自私。
贺狂的脸和心急速由沸点降至冰点,他那接近疯狂的眼眸冷冷地射向正在帮蝴蝶戴安全帽的魁梧男人,他的手触碰著他的蝴蝶,他居然当著他的面亲密地吻她,最不可思议的是蝴蝶居然允许他在人前这么做。他要他死!
蓝虎颈背的寒毛直立,危险讯号又起。他载汪水薰上路之前,藉由调整后视镜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瞄了瞄四周。他看到杀气腾腾地伫立在人行道另一端的贺狂了。那是他绝对错不了,红狐曾拿他的相片让他看过,他那布满脸上的胎记实在太好认了。
他这么快就追来了?蓝虎囤积地怒气蓄势待发。
“你到底走不走?”汪水薰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只为他胆大妄为的偷吻行径羞红了脸。
现在不是杀人的好时机,水薰的感受必须优先作考虑。蓝虎发动了机车狂飙上路,速度快得连“狂”那群飞车党的成员们都自叹弗如。
贺狂的脸由青转黑,他会要回属于他的蝴蝶的,他一向是予取予求,谁都不能阻饶他。
“蓝虎,骑慢点。”汪水薰不悦地拍拍他。他这种骑车速度连她这种常飙车的人都会怕,更何况他没戴安全帽。
贺狂没追来。蓝虎卸下防备,减缓了车速,“你怕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