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很迷惑,也发现仅仅一晚,可琪对它的重要已有凌驾韦湘湘的趋势。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将伤痕累累的心修补好,交给可琪了!
一整天,桑可琪都极力回避青狼。她托人真了七颗气球,来到前院的樱花树下蹲着。
“纪念,我不后悔,真的一点也不后悔。”她的心盈满着知足,就算他日她与青狼分手了,她也不会因此埋怨他。那是个美好的回忆,不容她遗忘。
纪念绕着她打转,讨好地摇动尾巴。
“纪念,幸亏有你。”桑可琪轻笑地抱起它,一颗颗放开气球。烦恼,走吧!
“今天不是国庆日吧?”蓝虎轻轻地走来,不动声色地靠近她,问话中充满不解。
桑可琪虽知“五色组”有神出鬼没的本领,也已做好心理建设,然而他这种无法预期的诡异行为,仍不可避免地吓着了她。
干嘛不出声?他奇怪地绕到她面前,目光炯然地瞅着她。
“不……是。”蓝虚的样子好镇定,看来他已经恢复了。不愧是医生,各方面都调适得很好。
“你的样子……”他故意拉长尾音,研究它的表情。果然马上脸红,手足无措。这种心虚的百接反应,应证了它的想法。该死的青狼!
“哪里不对劲吗?”脸蛋泛着俏红,桑可琪深怕留下了什么不该有的瘀痕,教他识破。她知道蓝虎嘴坏心善,即使有什么异样让他看出来了,他也只含在她面前调侃她,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她非常讶异自己能在一夜之间看清楚许多事情。
真傻!“我那有测孕剂,需要时别客气啊。”他生土百椅,淡淡地叹了口气。
“蓝虎!”他怎么这样啊!桑可琪的睑红得发烫,不知所措地梳着纪念的手,藉以掩饰心中的慌乱。
“别对他太好。男人有种贱心态,越是得不到的越好。”他幽幽地对着蓝天讲话。
“他?”他实在是怪胎,哪有男人这样损自己的。她好气又好笑地放下纪念,心中的慌乱不再。
他翻下限,邪恶地扬起嘴角,那表情好似在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何必多此一问。
他这么明白的暗示,瞧得桑可琪答也不是,不咎也不是。
“你没事放气球,在庆祝什么?”那七颗气球的颜色,如果他没老眼昏花的话,应该就是彩虹的七种颜色了。
只要他不再谈论青狼,她乐意回答他任何问题。
“没有,只是心情不好时,我就会……”还没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天啊:她怎么又扯到……
果然!蓝虎那充满嘲谑的眸光,又淡淡地扫至,极感趣味地瞥着她。
“这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不是吗?”他居然仁慈地放过她。
桑可琪惊愕到了极点,她愣愣地望着蓝虎,不懂它的仁慈。是他眸里那一闪而逝的温暖点醒了她,原来他并不是以损人为乐,那只是他表现关心的方式,他不想她受伤害。
他是个大好人。她激动地低下头,一低下头便见到纪念蹲踞在她跟前,偏着头用一双圆滚滚的狗眼瞪着她,低声哀鸣,似乎也察觉到主人极力克制的忧伤。
“谢谢,谢谢你的关心,蓝虎。”眼泪不听使唤她淌了下来,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谢什么?”他掏出手帕,丢给她。人已经够小的了,还这么爱哭。
“你知道的,对不对?”这种时代找不到几个随身携带手帕的绅士了,她拿着绣有蓝边的方帕又哭又笑。
“我知道你泪腺发达,昨天哭了一天还不够,今天哭来补。”他站起来伸伸懒腰,故意装傻。
“大傻的事……”地想知道他们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