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经过她这记火辣辣的热吻,南宫隼的牙痛其实已消除大半,甚至不怎么排斥那股恶臭,只是他好久没和女人亲近了,何况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主动诱惑他。机会难得,为她做了那么多,不惜拉下自尊等的就是这一刻。
天下无难事,哼。再接再厉欺上唇,她细细、极其专心的用舌头撬开对方紧闭的唇瓣,浑然不知上头有双泛满爱意的眼神正对着她笑。
不行是吗?佟澄空未曾留意到南宫隼一双手已悄悄环住她的腰,犹兀自懊恼计谋不能得逞,索性改吻为啃,哪知他依然沉稳如泰山,于是她烦躁地中止亲吻,思量起对策来。可能是她思索无策多耽搁了一会,又或许是情欲难耐的人等不及,南宫隼狂猛激切地勾住她的后脑勺,索回红唇,难忍冀求的缠吻不休。
佟澄空飘浮在云端的思绪被那双不安分、上下游移的手惊回,倒抽了口气急急坐直身,怒火中烧,才要开骂……
“牙齿好痛。”南宫隼抚着脸颊,悲切万分地抢先低吟。
突然之间,佟澄空发现被吃死的或许不只是南宫隼,而是双方因心情在定输赢。好比前些日子他押她上车,先亮出情绪的人是他,所以他得自认倒霉摸摸鼻子认输,像今天她觉得他可怜,同情心勃发,气势上输了三分,因此她活该被利用,唯有伏首称臣是一样的道理。
很不甘心,可是那又能如何,南宫隼怕已进驻她的心了。佟澄空悔恨不已地瞟他。
“生气了?”他调整躺椅高度,与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平视。
佟澄空轻巧地扳开他的嘴,烦躁的抬起眼,“到底是哪一颗啦?”真衰,竟然被情场浪子追上手。她生平不做亏心事,前辈子也一定烧好香的嘛!怎么运势如此之差?
“这里。”
顺着他指的地方,她小心将药丸塞在后方牙缝间,板着没有表情的脸就要移下身子。
“怎么还是很痛?”南宫隼死相地哀号,始终未曾挪移的手勾紧柳腰使力一带,佟澄空马上跌回原位,瞪看他那张完全察觉不到一丝苦痛的笑脸,嗅到丝丝刺鼻的臭味。
“又不是仙丹。”笨蛋。她侧过头,情愿研究古拙的砖壁,和其它视线能及的任何东西。
“该怎么谢奶的大恩大德呢?”南宫隼摇头晃脑的沉吟着。“送珠宝、钻饰,还是华宅、名车,宝贝,奶自个儿挑。”嘿!羊屎臭虽臭,果真奏效,比较不痛了。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王八蛋!佟澄空怒发冲冠地调回眸光,“市侩的俗夫、奸商、花花公子,再理你我就是个疯……”
南宫隼飞快凑上嘴堵住她微张的红唇,不愿她因一时气话折损了自己。有别于方才的狂炙,这个饱含着温柔与宠溺的蜜吻更是醉人。
“很臭耶!”好不容易南宫隼意犹未尽的移开唇,佟澄空如是抱怨。
“独臭臭不如众臭臭。”他朗声大笑。
“等哪天我牙痛塞药丸时,一定找你……”不服气冲口而出后,佟澄空急忙止住口不对啊!这么说好象太便宜他了。
“那当然没问题,事实上,任何时候奶都可以找我分享。记住,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皆可。”他充分把握每一个能够一展雄风奚落她的机会,好为日后的地位做垫底。
“想得美哦。”快五点了,跷班回家补眠的时间全浪费在这了。佟澄空用手背揉揉干涩的眼,极其孩子气的,将头倚靠他看起来似乎很好睡的胸膛上,打起沌来。
昨夜与睽违已久的大姊见面,一高兴忘我的聊起天来便滔滔不绝的聊了好久,百到清晨三、四点才入睡。谁知五点多刚下班回家的雪海,听说大姊因怀孕害喜严重,无法支撑到山上留宿饭店一晚后,赶忙跌跌撞撞杀到饭店挖起她和大姊,含着泪光惊惧交集地问她们:孩子没事吧?
老天爷,当时真的差一点点就动手了,真恨。
“抱奶到床上睡好不好?那里比较舒服。”与佟澄空的距离彷佛一下子缩短了,南宫隼窃喜不已,亦为相思获得回报感到无比欣慰与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