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摸一遍,实在懒得再斥责这个牛皮糖了。这人每天不摸摸她的脸、碰碰她的发,好象活不下去一样。随他去,反正摸摸而已又不会少掉几斤肉,谅他也不敢得寸进尺。
“多晚多晚?”对她这种没耐性的人,耐心是唯一行得通的办法。
佟澄空有些动气。“非常非常非常的晚。”他怎么老是这样?
南宫隼好笑的扬起眉,“那么多非常,到底是多晚呢?”
“你这人很欠扁耶!”佟澄空用力掷笔。
“多谢赞美。”他无所谓的一耸肩,皮皮的亮出白牙。
“本小姐不回去行了吧!”那天她就是被他这种软不软、硬不硬的态度给吃死的。
“当然好。我睡我的,奶做奶的,千万别被我影响。”南宫隼说着,当真就要动手清出一方天地容纳自己硕健的身躯。
佟澄空愠怒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乱动她的东西。
“这个通铺是用来方便我工作,不是给你休息用的。你是存心还是故意,在这里睡觉不等于告诉全世界我们之间有着什么了?”明天早上起来,她就会发现全世界的花边新闻、八卦杂志记者全都聚集到这儿来,然后她辛辛苦苦半威胁半利诱阿金沉默是金的苦心,便毁于一旦。
这阵子她的人生还不够悲惨吗?
“我们之间是有过什么。”南宫隼收拾起笑脸,死板板沉着声。她为何老是不肯面对现实,和他在一起很羞愧吗?
再扯下去,明天马头看到她的提案没一件有进展,铁定精神失常。“新大楼顶楼不是你的房间吗?累了你不会去那里睡。”
“那里太冷清,除非奶陪我。”他困盹的打呵欠,扭转酸疼的颈背。
心火顿起,佟澄空很节制地捺下火气,淡淡的建议道:“嫌冷清不会找个女人陪你,何必硬赖在这里惹人嫌?”
南宫隼的脸风云变色,直不敢相信在他为她舍弃那么多以后,她竟然说这种话气他。
“奶当真?”干嘛不早在有掐死她的念头萌生时就做,以免活生生被气死。
“当然。”佟澄空奇怪地瞟他,漫不经心的思绪有泰半神游太虚去。
如果他再待在这里让她看扁,就该死了。南宫隼低咒一声,弯身套上鞋子,急冲而去。
佟澄空被那阵旋风刮得极为困愕,她缓缓抬头,盯看门口良久,脑子混乱迷茫。
这就是南宫隼令人费解的地方。他似乎以行动在证明什么,却不说明也不表态,情愿天天尾随在老爸后面晨跑,天天固定提早送她上班,晚上等到公司的人几乎全走光了,才接她回去。
再怎么迟钝的人也知道他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顺路。问题是,他干嘛将那种心思放在她身上,明明每次都被她呕得快吐血,不是吗?
她是工作至上,有拚劲、有理想、有抱负的时代新女性。说真的,虽然不是很需要男人,但偶尔呕呕南宫隼真有舒解压力之效。好吧!如果受气包等会儿真扯下脸在楼下等地,那么往后就对人家好一点吧!
那只猪的过去虽然不怎么名誉,但……佟澄空不知不觉温柔浅笑,丝丝泛甜的心坎正为某种因素燃烧、沸腾。
突来的铃声不小心惊碎她的绮思,佟澄空心头发闷,迟疑地寻找声音来源,斗室翻找过一遍,终于喘吁吁在桌上找着发声体。
“喂……”佟澄空抱着电话重新坐下,却定不了狂跳的心。“姊夫啊!什么时候来的……饭店……嗯……家里又不是没房间……什么?害喜!又有了……”她难掩喜悦地惊呼一声。“……你在楼下?怎么不早说……等等,我马上下去。”
大姊难得上台北,很了不起,又怀孕了。佟澄空拋下一屋子工作,喜孜孜冲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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