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谁会像他一样处心积虑接近她?自从那天送她回来无意中发现这栋房子准备出售后,他竟像个呆子要秘书不择手段买下,然后在光速的时间内重新装潢打理内外,于昨天搬入。
为什么急着搬入?和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有关吗?这种器量不足的事,他懒得去想。
“不怎么样。”猛地撇开头,佟澄空哈啾一声。
这就是一切反常的症结所在。她越拚命想拉开他俩的距离,他就越想接近她。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上了他的床后,这般无情无义,当他是陌路人。就算佟澄空怀有目的接近他,她也应该感觉得到那个缱绻的夜晚他们共享的不单单只有性,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他也为那股激烈的旋律疯狂,除非她是同性恋,否则她不可能没感觉。
南宫隼目光灼灼地燃烧着佟澄空,她被那双情感浓烈的眼眸迷惑,虚软的身子突然被定住无法动弹。
“别过来哦!”佟澄空空泛地惊告道,沉重的脚步无论如何也提不起。这家伙为何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啊?
“休兵了如何?咱们试着和平共处。”依恋地俯下身,南宫隼搂着她将脸埋进她如云的秀发中,浓烈有情地低诉。
“什么?”这个花花公子,又在引诱人了。佟澄空眉毛倒竖,手握成拳。
“别动。”他收缩双臂,脸颊懒懒地磨蹭着她的。“我们交往看看。”说不出“追她”
这字眼,有一天他会,但那一天需要琢磨、堆积,捡现成的佟澄空应该给他时间。
“谁要和你交往啊!”佟澄空倒抽一口气,脱口而出。被人家知道了,岂不丢脸死。
身子明显僵硬,南宫隼生气地抬起头,摇晃她,“奶这个不知好歹的……”
“喂!臭小子,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奶不想活了!”佟将军在花圃久候不到三女儿,匆忙回返,却见他的女儿被一名登徒子非礼,立时急急杀来。
被摇得头晕目眩,佟澄空才想踹他几脚,却见老爸飞奔而来,老拳高扬。她慌忙推开南宫隼护在他身前,以防父亲对南宫隼施以饱拳,一个不慎闹出人命。
“老爸,不小心打死人家,咱们可赔不起哦。”她老爸可是跆拳道和剑道高手,甚至连拳击也练,撇开这些不谈,光凭他这种壮硕如熊的好体格,三个南宫隼来都不够看。
南宫隼盯着她的后脑勺温柔一笑,心绪全让一抹莫名的情愫占去,奇异地洋溢着幸福。
佟澄空毕竟是有情。
佟将军拉过胳臂往外弯的女儿,将她藏在身后,严厉打量起与自己一般高的南宫隼。
“老伯好,晚辈南宫隼。”南宫隼温雅地伸出手。佟将军威仪十足,身上有股令人不寒而颤的气魄,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谁准你动我家三丫头的?”佟将军不失礼数,愤怒地握住他的手,暗暗使劲。
“人家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啦!”佟澄空没好气地探出头,发现他们变相的角力方式,“快放开他啦。”她惊呼一声,速速挪出,费力的想扳开较劲的两只手。南宫隼那么瘦,万一老爸用力过猛捏碎他的手骨,即使散尽佟家的每一分钱也赔不起。
“老板就可以对奶动手动脚啦!”有种的小子,力道几乎全用上,他的眉头竟然连皱也不皱一下。佟将军慢慢地松开手,片刻,全然不屑的眼神稍稍修饰了些。手除了有些发麻外,南宫隼并没有任何不适,他倒是想把握机会认识认识佟澄空的家“我和澄空其实……”
“并不熟。”她生冷地接下话。
佟澄空很故意。“事实的真相是……”
“我们根本没见过几次面。”死南宫隼,竟然笑成那副德行。每次他想使坏时,眼睛瞇起的弧度往往配合嘴角翘高的角度,缓缓拉高,一副贱透了的嘴脸。
“是吗?”肴他们斗嘴的模样,哪像不熟。佟将军狐疑极了。
“老板刚搬到山上,很巧合的搬到这附近想图个清幽,又不适应稀薄的环境,所以缺氧而感到头晕。我正好经过,只有借出肩膀让他扶一下。”她拋给南宫隼一记警告的白眼,又连连啾了两声。
太多的巧遇,便是缘分。佟将军的老脸生臭,绝不愿他才二十三岁的女儿出阁,忆当年老大嫁人时,他可是难过了一个月,悲愤之心才慢慢平复。而那年老大还是二十五岁哪!再说御军那孩子闷虽闷,至少比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