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大老板?”难道她会怕他?
佟澄空愤怒地绷紧神经,才回眸,南宫隼已一个健步堵到她身前,趁她呆愣之际飞快偷了一个吻,那快捷的动作不愧为职业情人所为,恼得猝不及防的佟澄空红透脸蛋,她急猛地扭身退到一旁,在行进的同时,突然听到“咱”地一声。
她的衣服!佟澄空瞪目结舌,无法接受地瞪着躺在南宫隼脚下那片薄纱,久久不成话。
别又来了……南宫隼抚着头,几乎要呻吟了。他只想给她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你……你是灾星降世啊!”佟澄空气得七窍生烟。
“只是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翩翩举止一向以温文著称,受人称道,唯独在她面前状况频出,为何?
“没什么大不了?”佟澄空恨恨地挥出左手,却被南宫隼的右手箝制,不甘心再扬出右手,他像存心整人似的以交叉方式抓住她的柔夷,双眸迸射出一抹异样的精光,教她不期然忆及那水乳交融之夜所有火热,根本色情的亲吻与互动的绮丽,不由得情潮泛滥,心儿怦怦。
“我们和解如何?”到底是女人,只要他肯,便没有勾引不了的。满意于试验的成果,南宫隼持续郁卒的心情一扫而此,眼眸坏坏勾起,玩味地戏睇佳人。
“喂,你这样纠缠不清,该不会是不小心爱上本小姐了吧!”佟澄空好生惊恐。
“胡说。”活像会烫人似的,南宫隼惊心地急急甩开她的手。
“当然是胡说,笨蛋。”佟澄空奚落一笑,赶忙逃命去,死也不肯让他瞧见她裸露的胸前,淡淡地泛起象征情潮泛滥之始的瑰红。
该死的女人,害他手足失措,像个初尝禁果的小男生,念念不忘初夜情的应该是她才对。南宫隼搵恼地追望那抹逃难的白影,不再飞扬的俊脸犹如天狗吃日,一片煞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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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至上楼的服务台,佟澄空正想请总机广播马头来相见,不料曹姊亦在那儿打着同样的主意。
“太好了,才要找奶,奶就来了。”身着火红色短礼服的曹姊快步走来,拉着佟澄空百入电梯。
“你要带我去哪里?”见她按了三十二楼,哪里根本不在酒会范围,佟澄空纳闷。
“阿凰要见奶。放心,上面是阿隼的办公室,不经允许没人敢上来。”
南宫隼的办公室?“我不去。”佟澄空见电梯跳到二十七楼,赶紧按二一十八。
“喂,不准再逃了。”曹姊死命拉住她,将停止滑开的门按上。“先前奶自己答应过我和阿凰见一面的,人家这件广告急着出炉,别再便性子了。”
“谁使性子,我——”
当!电梯停在三十二楼,曹姊笑意盎然地挽着她,踏上厚软的地毯,走进正对着电梯的接待室。
佟澄空看到精明干练的南宫鸢,正和南宫凰谈笑风生,旁边一名西装笔挺、身材中等的男人则孤立在窗前,观着夜色,没注意到她们的到来。她觉得那个背影十分熟悉,却一时忘记那是属于谁的。
怯怯地探了南宫鸢一眼,佟澄空简直吓死。她那对犀利的眸子像带有x光探测器,正无情地打量着她。完了,她没有想到南宫鸢也会在,她不并涉足广告,为何……
“就是她吗?”南宫凰惊艳地起身,伸出手。“久仰。”
“久仰。”佟澄空回避南宫鸢的视线,急急握牠的手,并注意到那名男子回过身。“贺大哥!”她失声轻呼。昨天去他公司讨论提案的事,怎么没听他说要来参加酒会的。
贺英杰夹杂着几许灰色的头发,脸上强调出风霜的细纹,在在说明这个男人不年轻了,然而他那双睿智的黑眸和沉稳的气质,奇异地能沉淀浮躁与不安,有安定的作用。他轻浅地绽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