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完。”南宫凰哪肯善罢甘休。“今晚陈老的慈善晚会,由你代劳了。”那种美其名为墓款的晚会,全是一群官家富商的夫人在比阔、比派头,比谁家的儿子聪明,谁家的女儿多才,无聊极了。
南宫隼闻言,随即痛苦地拉下脸,呻吟出声,“没有更人道的惩罚方式吗?”这辈子,他最不愿意碰的就是这种官样色彩浓厚的晚会。这种没有建设性的聚会既乏味又无聊,不如浮沉于温柔乡来得快活自在。
“有所得必有所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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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有所得必有所失”,为了那个“得”,他的损失何其惨重。
自从莅临会场引起一场骚动后,南宫隼一刻不得闲。不耐烦之余,除了得面带微笑应付前仆后继的仰慕者,和每位佳丽谈上几句,以免造成不公,他还得不时安抚自己一时失误挑错的羞怯女伴,因为她胆子小得无法承受这些。
突然间,他自翔为绝佳的耐性和风度,在这个缤纷灿烂的夜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隼……”一直依偎在南宫隼身畔的漂亮女人,心惊胆跳地址扯忙碌的男人。
时间缩短了。“怎么了?”南宫隼暗叹一声,低下头,脸上抹过一丝郁烦,语气却轻柔依旧。
女孩害怕地标了标前方,附在他耳边颤语,“又……又有一个女人在瞪我了。”
南宫隼顺着她的暗示望夫,看到她口中的威胁,他不自觉地漾出笑容示好。
“都是些好朋友,别怕。”果然是熟识,虽记不起来对方的姓名,但那张美丽的脸孔前不久曾腻在他怀里,两相厮磨过一小段甜蜜时光。
“可是……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那是妆的关系。”有了这次教训,往后三个月他大概不会再碰太娇柔的女人,事实上,也该换换口味了。
于是卓立于花丛中的南宫隼,放肆地搜寻起下个目标,猎艳的眼眸没一刻闲着。
一如以往扫视过会场一遍,他有技巧的收回眼神,同旁人一阵谈笑风生后,直接将眸光定在右侧那位光明正大评量自己的女郎身上。
女郎一身光鲜贴身的橘衣橘短裙,洁皙的美腿可见三分之二,修长而匀称的裹进短靴里,简直令人着迷。她将头发高高绾起,两鬓刻意垂下几络挑染成葡萄红的发丝,强调出她绝对有个性、冶艳不羁的脸蛋。
那位小甜心的打扮随意而率性,亮眼不致刺目,有别于衣着华丽的与会人士。整体而言,她像个大考刚结束,准备参加狂欢party一解烦闷的辣妹。
南宫隼甚是满意,大方落拓地加强笑容亮度,眼神、眉梢、唇角以及神态之间,皆自自然然地熏染了桃花过渡的春色。
佟澄空抿直唇瓣,明灿的眸光因他挑逗的一笑匆匆黯沉,开溜的念头徘徊不去。
什么慈善晚会?那票自翔为高贵的淑女名媛、欧巴桑小姐们,哪个不是冲着大情人而来?
她续斟一杯香槟,百般无聊的几乎掉头就走。
不成。视线不小心触及室中心那位独领风骚的男人,她沮丧的忆起此行的目的,不得不收拾起满腔不悦,继续打量目标。
天啊!才飞走了莺莺,又扑来了燕燕,而飞走的永远不及扑上的多。奇怪,那个自以为牙齿很美的种马魅力何在?观察了半个钟头,佟澄空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由于看不出来,导致信心迅速流失也是理所当然。
要吗?她真的要和这种人有一番接触吗?
不行,她不是儒夫。为了坚定此行的目的,佟澄空赶在勇气完全流逝前迅速从皮包里翻出一张照片瞪着,直至怒焰重新燃起,她才深吸一口气,下了速战速决的气魄,朝仍用眼睛在勾引自己的男人勾勾食指。
喔,老天。怎么觉得自己好象站在路边叫客的廉价落翅仔,既恶心又想吐。佟澄空不自觉抱着肚子,畏寒地起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