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老翁谈起那件事坦坦****,“丫头,若非我陷害你外祖父,你外祖父如何能下山遇见你外祖母,他们二人的感情可是一段佳话啊。”
恬不知耻去陷害别人,还毫无悔意,云温莞很少见到这样的人。
不过她印象中,谢道庆似乎也没将这桩事放在心上,也许是释然了。
云温莞深呼吸,“您今日现身在温莞面前,想来有您的用意吧。”
山上的风呼呼而过,平添一缕神秘感。
接着便是南极老翁爽朗的笑声。
“你这丫头还挺聪明,也罢,就当我是补偿你外祖父吧。”
南极老翁神色沉沉,“你可知梅博为何要杀你?”
云温莞摇头,压根不知情。
“您知道?”
老翁人在山中坐,尽知天下事,当然是清楚的。
“不仅我知道,就连你外祖父都知道,这也是你外祖父一直阻止你下山的原因,怕你遭到梅博迫害。”
云温莞这就不明白了,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此话怎讲?”
“时机未到,多说无益,你只需谨记,提防梅博,还有赫鲁丹图,他们的目的是你,和你家人。”
家人?
云温莞现在就孤身一人,没有谁了。
要算顶多算上谢道庆,但谢道庆名声赫赫,地位尊崇,文武双全,压根不用担心安全
问题。
而云青,一家清白,毫无背景,根本没有值得梅博惦记的东西。
“或许我应该问外祖父。”
云温莞咬了下唇,求助南极老翁,“前辈可知蓬苔天山怎么走?”
老翁擦拭着石桌,眼尾往上翘,耍一通脾气,“老朽为何要告诉你?”
云温莞:“……”
……
南极老翁脾气古怪,进去睡了一觉,出来发现云温莞正帮他打理花草,还帮他扫地。
山中人以花草为食,以走兽为肉,都是纯天然的食品。
“你怎么还不走?”
云温莞是想回去,不然云青会担心,但是她现在没有安胎药在身上,就这么贸然下山,孩子定然保不住。
在这时,云温莞身后飞来一只鹦鹉。
鹦鹉开口说人话,它向南极老翁报告,雪山发生雪崩了。
这个月份的雪山正是雪崩频繁之际。
云温莞拿不住手里的石勺,直直掉到地上,啪——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