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顾之梨放下了一切,其实她觉得顾之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不过这些云温莞也不便过问,她醉心于自己医学事业,因为花老出面帮忙的缘故,大家深知误会了云温莞,纷纷上前请求谅解。
尤其是那些被她医治过的人。
云温莞自认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但眼下她不宜生气。
“行了,你们回去吧。”
云温莞送走最后一位顾客便打算打烊。
这才中午不到就关门了,做生意哪有这样的,可云温莞就是图个好心情,任性一回。
“绮罗。”
云温莞往院子那边走,穿过长廊,欣赏一路摆满的花
盆,在小穿堂旁坐下,她感觉到这几天肚子开始变样了。
身后,绮罗为自己刚刚收获的密报吓得不轻,走神了,赶紧就近拿了个棉花团绒的垫子铺下,小心翼翼伺候云温莞坐好。
“奴婢在。”她不敢正眼瞧云温莞。
云温莞也没往她这边看,她要问的是德妃的事。
当初,皇帝只下令将德妃打入大牢,如何惩罚尚未下旨。
“你觉得她会死吗?”
绮罗细细思考,半天拿不定主意。
“奴婢猜不出。”
如果她是顶替罪名的那真正的凶手应该是赶紧杀了她灭口,免得后患无穷。
云温莞斜视,等了一会儿,嘴角盈盈一笑,也不揭穿。
她胸有成竹。
“我倒觉得她不会死。”
“何以见得?”
云温莞逐一分析,“你想想,若是德妃跟韦明州如此交好,韦明州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救她,而且花大人介入此案,必定会明察秋毫,如此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德妃若真无辜,定是无罪释放,即便有罪,也是扰乱公堂,阻碍断案之罪,只要她是被威胁,纵使欺君,也是不必死的。”
“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跟顾之韵脱不了关系,可她到底是怎么威胁德妃的?”
绮罗点头,想想是很奇怪,“德妃跟皇贵妃是一派,惠妃她居然能让德妃临阵倒戈,确实可疑。”
云温莞说没错。
更令她感到疑惑的是国师居然不在场。
既然希望她死,国师怎么舍得不围观呢?
云温莞这边想不明白,在这时,顾之梨跑来告诉她,此次狩猎器具出了问题,皇上已经派人包围了宸王府,并将府上负责运送和看守的侍卫全部关押了。
“什么!”
顾之梨气喘吁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您可知现场发现了什么,小殿下的鞋印和您母亲那个木牌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