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平静道:“当初是你自己说的。”
“………………”
柳信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酒吧初遇时他说下的混账话,顿时有些生无可恋——他当初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沉默一瞬,避过了这个话题,只道:“我没男朋友,也没有炮|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闲眸色暗了暗:“那他是谁?”
“哪个他?”柳信不解。
江闲面色很冷:“明知故问。”
“……”柳信认真地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你说的该不会是齐时青吧?”
江闲薄唇轻抿,低垂的眉眼也冷了几分。
柳信知道他猜对了,他碰了碰江闲的手,半真不假道:“我和他没关系。”
江闲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神情并未和缓多少。
柳信知道他这是认真了,于是正色道:“真的,我和他没关系,勉强算是普通朋友。”
江闲撩起眼皮,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他动了动唇瓣,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烟火盛典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大片灿烂的烟花直上云霄,绽出令人惊艳的华丽。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齐聚一堂,为观众献上极致的视觉盛宴。
柳信扯了扯江闲的衣袖,轻声道:“江闲,元旦快乐。”
江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说:“元旦快乐。”
浅吻
“砰——”
“砰砰——”
“砰砰砰——”
轰轰烈烈的烟火义无反顾地奔向无垠的黑夜,又似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最终同茫茫天际融为一体。
围观群众纷纷仰起头,眼底满是绚烂的烟火,与对新年的期冀。
无人注意的凉亭内,柳信盯着江闲一开一合的薄唇,眸色越来越深。
待江闲说完后,他敛了敛眸,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柳信的脸猝不及防地靠近,江闲神色未变,但脑海却空白了一瞬。
他本应推开、也有机会推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作,向来理智冷静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信亲了上来,和他唇瓣相贴。
江闲的唇瓣很冷,和他的目光一样没有温度。唇缝也紧紧闭着,像是坚持着什么岌岌可危的底线。柳信试探般舔了舔,没舔开,只能遗憾地放弃,改为细细密密地亲着唇角。
从前,两人接吻大都是江闲主动,柳信只负责被动地承受。可没想到五年后,主动的一方居然变成了柳信。
柳信技巧生疏,从前那点匮乏的经验也早就忘了个干净,五年间更是没体验过,所以笨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