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渣被强按在家中,接受紧急辅导,树立与时俱进科学恋爱观。另一个位面的小学渣,过得有些不好。
洗香香后,昱琉趴在瑄软的锦被上,接受贴身内侍的揉背服务,“后背好痛。”太子肉脸被软枕闷住,声音也闷闷的。
刘德顺早前测过小殿下的体温,并没发热,只当他是写大字累的,“殿下习字时要按照太傅教授的姿势来练,您刚开始习字不习惯,等适应后,背部就不会疼痛了。”
昱琉每日例行诉苦,“可三字经好难背,背到‘养不教,父之过’时我就困啦,太傅好严厉,喊醒我让我继续背‘教不严,师之惰’,还用戒尺打我手心,好痛。大字也好难写,笔尖软软滑滑,总是不听使唤。”
刘德顺心中轻叹,太傅严苛可以理解,可太子四岁寿辰都没到,练字是不是有些过早了?他也理解太傅想要拔苗助长的心理,说句大不敬的,皇上都那样了,再不把太子教导好,大显国运将彻底衰落。未来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皇城文德坊郑国公府,国公爷书房。
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正被国公召见。
宽脸长髯的郑国公眉头深锁,“你确定得手了?为什么宫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回禀国公,经过处理的砚台太子确已接触,痘疮发作有潜伏期,从传染到发病大概会有七天间隔,今天是第六天,不妨再等一天。”书童面容沉静,身上毫无少年人的浮躁,是国公府秘密培养的死士,随侍在郑国公府七少爷郑念玉左右,而郑念玉最近被选为太子昱琉的伴读。
郑国公挥手,“也许是砚台上的毒素不足,难以致病,立即派人去南郊,找染病最重的人,弄来病人的唾液,处理好,明天再换一次。”
“是。”
昱琉在刘公公轻柔地按压下慢慢睡去,睡得不太安稳,小殿下梦到了美味的糕糕,砸吧着小嘴醒来,外面依旧黑漆漆,后背还是疼,好久没去龙宫玩,小孩儿决定去汤圆姐姐那里吃糕糕,吃完糕糕就会痊愈啦。
一从冰箱通道里钻出来,昱琉的小身体立即哪哪都不疼了,果然来对了。
小殿下心情大好,“汤圆姐姐,干外公额又来啦。欸?小马!好漂亮的小马!”太兴奋,最后半句又破音了。
不怪孩子指狗为马,亚欧大陆在古代虽然有丝绸之路相连,大漠难行,在大显想要看到边境牧羊犬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何况连宫门都没出过的昱琉。边牧体型中等,在小矮子昱琉看来,可不就是小马吗?
被告知这是一条狗,没有小孩不喜欢狗,昱琉当即决定他以后每天都要来玩狗,狗狗的吸引力超越糕糕,成为小殿下的头号心头宝。
富贵最近吃得太好,毛色顺滑发亮,快要变成鞋油狗。昱琉从小狗子身上滑下来,体验了把滑滑梯的感觉,嬉笑着玩了又玩。
最后富贵受不了,哐叽一下躺在地上装死,把昱琉吓出一包泪,“干外公,狗狗被额玩死啦。”
老袁哭笑不得,“谁死了还呼呼喘气,它累了,歇会再跟你玩。”
昱琉来得最早,何苗的十二个小朋友今天轮换到最后三个,师生四个八点十分到的,张博士今天没带菌菇包,带了好多鲜蘑菇送给袁圆。刘桂英大娘带着三个蛋和要送给袁圆的金镏子也来了。
今天餐厅里的孩子又多一位。不急着吃饭,先帮忙解谜。
小昱琉被安置在中岛台面上,跟一休哥似的右手食指点点太阳穴,艰难回忆大显帝国的历史,“太傅说,大显之前是大粥(周),大粥之前是大栗(沥),大栗之前是大糖(唐)。”小太子无师自通联想记忆法,靠吃的成功记住三个朝代。
刘桂英大娘只记得大清,放弃解谜。
张博士和小何老师跟袁圆的位面在清之前的历史相同,有大唐做依托,哪怕太子只记住三个朝代,也能得出模糊结论。唐灭之后,没有出现五代十国的乱局,帝国疆域保持了统一,又顺延了三个朝代。不过,听朝代名字都跟架空的似的,承前启后的话,承自大唐,后继朝代会是大家熟悉的吗?
何苗是幼师,关心儿童启蒙教材,“太子殿下,太傅开蒙都教你什么?”
“额会背《三字经》,一直能背到,额中华,在东北。”虽然爱睡觉,小太子学习速度还不慢。
狗蛋接茬,“东北?那是俺老家,咱俩原来是老乡,老乡你好啊,老乡你说话怎么跟俺不一个味儿的?”
这都哪跟哪,刘桂英喊臭小子闭嘴。
何苗指关节轻扣桌面,“宋朝以后才使用三字经开蒙。”
五代十国历史短暂,如果周和沥统治时间较短,大显在文化上已经有了宋的影子,虽然政治中心仍在西安,从时间段上它对应的极有可能是大宋,当然不能完全依赖过往的经验,如果有本史书就好了,就不用全靠猜。
有点难为小孩,三字经都没学完呢,弄本史书上床装相,容易露馅。
这样就够了,笼统地确认下时间,能帮助弄清大显的外患。要知道大宋在历史上面临的可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少数民族,辽、金以及来势汹汹的蒙古铁骑。袁家就是在当年的战乱里,远离故土,举族南迁至此。
老袁没忘了内忧,“好孙孙,太傅有没有说百姓生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