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了钱,刘老太太点菜相当“豪气”。
祖上出过八个御厨,祖传食谱和家谱一般厚,准备大展神通一显身手的袁圆:“……”
顺嘴来了句,“我们有打卤面,卤子不要钱。”
刘桂英眉毛高高挑起,还有这样的好事,“那就整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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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架泡饭
饭店就是招待食客的地方,不管有钱没钱,来者都是客。袁圆见老太太和小孩子面黄肌瘦的模样,已经猜出他们所在位面的状况。
祖孙几个的性格挺招人稀罕,老的狡黠圆滑,几个小的饿得小脸只剩窟窿似的大眼睛,但眼里有光。
轮到刘桂英不好意思,“闺女啊,俺不是来砸场子的,有口饭吃就成,哪怕给点窝窝头,就点白开水也行,贵的实在吃不起,再说家里人都在饿肚子,俺们在这大吃大喝,哪能吃得下啊。”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带孩子过去坐,吃的一会就给您端上来,桌上有我做的豆酥糖,您和孩子先吃几块垫垫。”袁圆笑着表示不介意。
刘桂英舒了一口气,这玄玄乎乎的位面餐馆任谁听了都不放心,反正没活路了,豁出去试了一把,没想到一闭眼再一睁眼,钻了个门洞就到了,好像真不是黑店,桌椅板凳看起来挺平常的,不过有的家用摆件她见都没见过。
超出理解范围的东西不要浪费精神去寻根究底,他们就是来吃饭的,嗯,只吃米饭。
几个小的没怎么放开,规规矩矩不敢乱动。就算再淘气的小子,碰到这样的事,也只剩敬畏。
快一天没吃饭了,孩子们盯着桌上的豆酥糖流口水,没敢伸手拿。
刘桂英叹了一口气,一人分了一块,叮嘱道:“虽然不要钱,咱也不能多吃,吃一块就够了,一会有大米饭,你们想想,打从去年过年起,咱家吃到过一口大米饭没?今天你们有口福,跟着奶奶过年了。”
“嗯嗯嗯,奶奶是咱家最厉害的人。”狗蛋和铁蛋眼里的奶奶比保家仙还厉害。
“奶你也吃。”猫蛋是行动派,拿起一块豆酥糖塞到奶奶嘴里。
原本没打算吃糖的刘桂英,只好把糖吃掉。哎呦喂,这糖也太好吃了,一进嘴里就化了,外面洒的应该是黄豆面,豆香味真足啊,一点都不粘牙,又酥、又香、又甜,怪不得起名豆酥糖。
几个孩子含着糖,舍不得用牙咬,可豆酥糖偏偏跟他们作对,不等嚼,就化在嘴里,徒留意犹未尽的遗憾。
就算再想吃,也没不知好歹,大吃特吃,吃一块尝尝味就行了。
糖都能做的这么好,大米饭闭眼也能煮好,祖孙三人对接下来的大米饭充满期待。
袁圆怎么会只给客人对付大米饭?本来想赠点好的,结果跟886沟通,除了少量可赠送的小食,餐厅食物不能要价过低,且系统拥有最终定价权。
也不能真就来个大米饭配卤子,那她跟个电饭煲有什么区别?
袁圆想到了一种美味且廉价的食物,泡饭。
泡饭一度是沪市人家的早饭首选,草根美食,随寒素时代而生,成本低廉,很适合给外面的祖孙当晚饭。
做法看似简单,其实也有一定讲究。
汤底袁圆用的是片酱鸭剩下的鸭骨架,米饭用的是冰箱封存准备用来炒饭的冷米饭。
砂锅注水,鸭骨架剁碎和米饭一起入锅,开大火煮沸。
煮到骨架散开,饭染酱色,再转小火,盖上盖子焖煮片刻,泡饭即成。
泡饭的饭不同于粥米,既不粘也不稠,吸饱汤汁,柔韧饱满,颗粒分明。酱鸭骨架泡饭,有酱鸭的酱香,骨架化汤的奶香和终极的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