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空月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场梦里。
调查案件的侦探和辅佐保护她的警察——这样的组合似乎就是他曾经理想的未来。
不,已经不是未来了,就是现在。
“这是通过声波扫描和穿透性辐射光扫描后确定的四楼构造。”从大厦的商铺里借了纸笔的产屋敷空月宛如人形标尺一般将记忆里的构图等比例缩小画在了纸上,一目了然,甚至连家具摆放位置都精确地算入。
“这一块是模糊的,无论所有的探测仪都失效了。”产屋敷空月将其中一间房间圈了起来作为强调,他让林时鹿坐在他腿上,方便这样给她看和涂画。
林时鹿本不打算这样坐的,可是让这个满身伤的男人侧身弯腰和她交谈太容易拉扯伤口,而他脸上一白,林时鹿就心软了。
女孩太过娇小,即便是坐在他腿上,产屋敷空月与她细谈的时候也需要稍稍弯背低头才行,但总比还要往侧边倾身要好些,林时鹿也因此轻轻贴上了他胸口,感受着胸膛随着他的话语而微微震动,也察觉到了他衣物之下所缠绕的厚厚绷带。
或许是自小生活在紫藤花盛开的地方,温润斯文的家主大人身上也染上了那股花香,这浅香温温柔柔间透出几缕沉静浅淡的焚香,混杂着药味,若有似无的侵占着贴近他的人的感官。
表情深沉不为外物所扰的林时鹿接过产屋敷空月手里的笔,将自己的推测写在了对应的房间空白上。
“这里应该是书房,这里的话大概是客房……
洋馆主人会愿意让一群一年级小学生来自己的收藏馆里游玩实属异常,即便有防尘的玻璃罩也不能免除有淘气的孩子将其掀开的可能性,可主人家却没有让多的人来看管接待,只允许每个班有个带班的老师与孩子一起,这怎么可能管得过来。”
那么多精美有趣的乐高玩具,对于孩子们而言是多么有吸引力的存在,这半天下来,林时鹿就能看到不少孩子对其垂涎三尺,满眼都是想要的欲望。
林时鹿越是深想,便发现疑点越多,“洋馆里画很多,比乐高多,但更多的是空着的画框。”一楼的墙上放着的画框都是空的。
“露露可是想到了什么?”产屋敷空月顺着林时鹿的话往下想,眉头也随之蹙起,“或许今日处理掉会更好。”
“你不是在养伤期间吗?”林时鹿往后靠了靠,她靠得很轻,即便如此,当她主动靠上去的时候,剑士的身体便不由自主颤了颤,肌肉紧绷起来,活像是那含羞草,引得林时鹿都忍不住随着抖了一下,她是压到他伤了还是这人太敏感了?
“我托了人。”产屋敷空月弯了弯眉眼,脸上赤红的斑纹似乎都随着他的笑变得更加明艳灼目,他惯会忍耐,因此面上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异样来,“一位后辈。”
“降谷零?”林时鹿见过的且有资格被产屋敷空月称之为后辈的公安也就降谷零了,另一个有资格参与这些事的人叫鸣瓢秋人,他是产屋敷空月的同辈人也是朋友。
“正是。”产屋敷空月不意外林时鹿能猜出来,“他是个有资质和足够意志力去面对那些事的好苗子。”
林时鹿一边和产屋敷空月聊着,一边还在那纸上写写画画,旁边的路人看见了都以为是妹妹坐在哥哥怀里对着哥哥的设计稿胡乱涂鸦。
原本整洁利落的房间构造图很快就被林时鹿画得‘乱七八糟’,密密麻麻的线交织在一起,可仔细推算却能发现其中的关联。
产屋敷空月暗想:如果这个人想要杀人,就是最杰出的侦探都要绞尽脑汁花上十天半个月去想她是怎么布置的。
看懂了那些线条的产屋敷空月莞尔,开玩笑似的说:“露露想杀谁?何必这么麻烦。”
“以现在的条件,不麻烦点能怎么办?”林时鹿反过来调侃这人,瞥了产屋敷空月这位不安心养伤的伤员一眼,还真是蝙蝠侠竟在我身边的典例。
产屋敷空月略有些尴尬地掩唇咳了咳,二人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种默契让剑士内心格外欢欣雀跃。
“差不多了。”林时鹿将已经一团乱麻的图纸慢条斯理地撕成不规则的细小碎片,产屋敷空月便含笑看着她慢慢撕,等待一整张纸都被撕成雪花似的碎片,林时鹿才将其扔进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走吧。”林时鹿跳到地上拍拍裙子。
“好。”产屋敷空月悠然起身,他起身后衣服上竟是不见一点久坐的褶皱,虽然是穿着休闲西装,可他一举一动太过优雅从容,给人一种他身着华服的错觉,“容我先去拿日轮刀可好?”
“……您果然是来干活的吧?只是刚巧我也在。”林时鹿半月眼,“家主大人。”
产屋敷空月眸光温润,当他认真的注视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眉目含情的感觉,“是我运气好。”
他现在和林时鹿最相似的一点大概就是爱笑了吧,不管是用笑容谈判也好还是用它掩藏真实情绪也好,归根结底就是常常脸上带笑。
等产屋敷空月拿了日轮刀过来,跟着林时鹿一起去了公园里野餐的地方,林时鹿回来后发现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灰原哀面色惨白地背靠着江户川柯南,江户川柯南则是和坐在对面的金发男人看似和颜悦色地聊着天。
看见林时鹿,灰原哀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就像是抓住了主心骨,赶忙起身跑到林时鹿身边抓住她的衣袖。
这位27岁的侦探大姐姐带给她的安全感可以说是很充足了。
降谷零见状,只是勾唇一笑,像是在主动与面前的产屋敷家主搭话,“真是荣幸在这里和您遇见,我打算和这些孩子们一起去那边的洋馆看看,那洋馆原本是个画馆,不知为何一下子变成乐高博物馆,这反差真够大的,于是忍不住起了兴趣。”
产屋敷空月点点头,“这栋洋馆的主人与我是旧相识,他这一举动的确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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