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途春千夜来说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少女和鸟一样跳起来。那真的是人能跳到的高度吗?但她的姿态实在是过于轻松,以至于让人产生不了那种疑问。
红色的眼睛散发着可怕的光辉。她居然在空中调整了身体,春千夜只能看到乌黑的发丝在空中打旋。
接着被包裹在小巧皮鞋中的右脚裹挟着劲风踢向了他的脖颈。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会死。春千夜想到了ikey的踢击,来不及把两者的力道做对比,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身体砸在小巷的墙壁上,疼痛在全身蔓延。
春千夜发现自己丧失了说话能力,只能大口喘气,肩膀往上都失去了知觉。
自己的脖子还在吗?无心擦拭手上的污水血渍,他尝试用手去触碰确认。
但少女无情地阻止了他的行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踩在他旁边的墙壁上,一种侮辱性质的“壁咚”。
偏偏她的眼神又毫无恶意。搞什么名堂,春千夜暗骂。
我不满地看着三途春千夜。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哪怕现在已经输给我了,还是随时会暴起咬人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春千夜,极度不爽的情绪上头促使我使坏。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家伙打不过我。
“什么嘛,难道东卍的家伙都和你一样弱吗?”
因为这句话,原本因为“好强,自己要输了”产生的恐惧与退缩瞬间消失,春千夜的某根神经彻底断了。
过了十分钟,我无比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蠢话。
实际上我不会打架,在大部分人眼里我是打架很厉害没错。但我本质上是在进行“点到为止的杀人”,经常会掌握不好边界。
碰上三途春千夜这种人更是如此,如果不是我今天精神状态正常,我搞不好真的会顺势把他给杀了。
不能这样,我们当初是怎么打起来的来着?
我试图挽救自己的错误:“没想到东卍的家伙还挺有骨气的,我改观了,不愧是真一郎弟弟率领的队伍。”
而在我示弱、试图结束这场干架的那一刻,重伤的三途春千夜却回光返照、狠狠给了我一拳。
“是ikey。”他恶狠狠地说。
我愤怒地想回敬春千夜一脚,结果他刚说完就昏过去了,我只能憋着气把脚收回来。
捂着逐渐肿起来的脸、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阵阵刺痛,我告诫自己不要生气。
我去尸堆中随便抽醒了一个人,让他把停在附近的摩托借给我。
然后我一脚踹翻了那个人,抽走了他裤子上的长条皮带,把三途春千夜放在摩托车后座,用皮带把东倒西歪的他粗略固定了一下。
这么折腾都没醒,看来是伤得蛮重。
你别死啊。我毫无诚意地祈祷。
摩托车在住所楼下停下。如果这家伙不是被我打成这样的,我会考虑带他去医院的。
摩托停在路边我就不管了,反正不是我的车谁爱偷谁偷。
另外我的力气其实不大,就是普通女性水平,因为经过训练在打架时可以发挥出200的力量。
我的意思是刚刚结束干架我现在很累,一点也不想背他。
于是我干脆把已经结束使命的皮带又缠在他身上,直接拴着他走,但这样也很费力。
我第一次抱怨:“…该死的…倒是给我…装个电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