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给几人解释道:“我去办事,正好遇着雨水了,便一起回来,我跟她打声招呼就回了”。
“快去吧,多聊聊,不着急”。
傻柱笑着让了他,真像是怕妹子嫁不出去的样子,很是热切。
李学武和一大爷看着好笑,但都知道傻柱是个什么性格,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代向阳似乎也了解这位大舅哥的脾气秉性,微笑着点点头往后院去了。
傻柱看着他过了三门,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李学武问道:“怎么样,借你法眼一观,此子如何?”
“文绉绉的,要唱戏啊你!”
李学武笑骂了一句,随后认真地点点头说道:“看着蛮正派的,家庭出身和涵养一定很好,性格也好”。
傻柱给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佩服地点点头说道:“都讲你们领导天生的一副透视眼,专能勘破人心”。
他给李学武介绍道:“比雨水大两岁,大专毕业后进厂当技术员”。
“他爸在区工业局上班,他母亲在劳动局上班,家里三个姐姐,再无其他兄弟,就是有一样……”
这话傻柱当着别人从未说起过,可在一大爷和李学武的面前并未隐瞒,因为他内心里也含糊着。
李学武听出了他话里另有含义,微微昂头道:“你自己的妹子,相看妹夫要自己掌眼,可别听信别人”。
这话说的很清楚了,他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客套话,别当真。
万一雨水以后过的不幸福了,你可别怨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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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这人最不愿意干的事就是沾染因果,虽然不是修行之人,可也不想无端惹来非议。
傻柱听懂了他的话,叹气道:“我跟雨水从小相依为命,这院里能说得上话的又有谁啊——”
他看向李学武坦诚道:“这代向阳一样让我犹豫,那便是他结过婚,现在是离异状态”。
“雨水二十三,他二十五,二十五岁离异?”
李学武微微皱眉,看了同样如此的一大爷,道:“打听过原因吗?”
不是他大惊小怪,也不是他看不起离异之人,实在是这个时期对于离婚这种事太过少见。
夫妻之间要结婚必须通过组织审核和批准,离婚比结婚更难!
后世有离婚冷静期,有抚养纠纷的还判决不准离,这个时候不一样。
你要说离婚,厂里妇女工作组的人一定来家里做工作,无论是教育男的也好,还是教育女的也罢,尽可能的劝和,不能离。
你说厂里的走了就完了?
不是,厂里走了街道还要来,又是一番教育和说服,不能离。
街道走了该街坊邻居们来了,还要规劝和说和,仍然是不能离。
你真走出那一步了,两口子离了婚,好,且等着这三方的白眼吧。
单位埋怨你坏了厂里的名声,街道同样埋怨你坏了街道的风气,最重要的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
人家要说你坏了这院里的名声,耽误了人家孩子相看对象了。
再说个严重的,离过婚的再想找对象,除非是家庭条件和自身条件特别好的,否则只能找同类型的。
这还得说离婚的理由是恰当的,比如说此时多见的理想不合,追求不合,或者是另一方过错的。
要是劣迹斑斑,且等着打光棍吧,没人会跟他相对象。
这正是李学武询问的关键点,对方的家庭和出身优秀,工作又好,性格又好,为啥离婚呢?
只要理由过得去,其实也不失为一份好姻缘,毕竟日久见人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