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隐隐闪烁着狡黠,须臾,他凑上前去,用低沉魅惑的嗓音对她说——“你。”她,是他梦寐以求的美味。
她先是瞠大水阵,接着满脸臊红,不依不挠的狠槌了他一记后,撇下他,迅速走离他身边。这个臭陆橒根本是头大色狼!
被甩在身后的陆橒,望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生气美女,开心的哈哈大笑。片刻,他迈着步伐追上前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只容两人听得见的嗓音对她说:“姊姊,你生气的样子好漂亮。”
话落,轻轻的吻了她的眉心。
仿若蜻蜓点水般,却在她心田泛出无限涟漪。
许久,陆橒才放开她,手牵手,一起慢慢踱步回小食堂。
路上,即便只是说些生活小事,她总是能被他逗笑。她想,这就是爱吧!心里觉得甜甜的。
在距离小食堂约莫五百公尺远的地方,陆橒突然停下脚步。
刘牧葳纳闷的别过头问:“怎么了?”
陆橒没回答,松开牵着她的手,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刘牧葳还来不及反应,陆橒已经拉开长腿冲了出去。
脚步声来得突然且非常之快,待那人反应过来,陆橒已经近在眼前,那人吓得满脸慌张,刚转身,肩膀和手臂就被同时扣住,膝窝猛地被一顶,整个人就跪趴在地上。
“你是谁,在小食堂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他厉声问道。
“呃……”那人痛苦呻吟,声音不大不小,听来有几分像是受伤小兽的呜咽,但也只那么一声,就安静了。
陆橒以为对方会死命挣扎,不料,竟是驯顺的趴着也不动,青涩的嗓音哑哑地说:“我、我只是想确认你手上的伤好了没。”
手上的伤?难道……是他?
***
陆橒松开人,扳过削瘦的肩膀定睛一看——果然是那日上小食堂挑衅的小混混的头儿,也就是持刀划伤陆橒掌心的人。
“陆橒……”刘牧葳跑到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陆橒拉起他的同时,发现不过几日不见,这孩子似乎不大一样了,一样是穿着花衬衫,但原本张扬如刺蜻的叛逆气息明显收敛不少,若是换掉这身衣裳,充其量不过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只是……
“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陆橒皱眉问。
少年像是刚被狠狠打过一顿,一张脸全是伤。
少年尴尬的别过脸去,不想被人看见鼻青脸肿的自己,“没什么。”
“都这副模样了还没什么?是当我眼睛瞎了吗?”
“……”少年沉默。
“你的那些朋友呢?”
“你说的对,不是称兄道弟就叫义气,会煽风点火的都不是兄弟,真正的兄弟是会在你冲动的时候拉住你,不让你做出后悔的事情,会在你落难的时候拽住你,不让你跌个粉身碎骨。他们很显然不是我真正的朋友,我不想再跟他们这样瞎混下去了。”
“啊,原来是你!”因为少年实在是被打的太惨了,刘牧葳一时没认出他,直至听到他说的话,刘牧葳才想起来。
“你不会是被他们打的吧?”
“没什么,这是规矩。”任何组织加入有规矩,想退出自然也有,哪怕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五个无所事事的小伙子,根本连组织都称不上。
“规矩?你是脑袋坏了吗?让人家白打一顿叫规矩?”陆橒恼怒痛骂。要不是看他伤势不轻,真想再往他脑袋一掌巴下去,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些。
“不然我要继续跟他们一起鬼混吗?”少年微愠反问。
“你哪句话听到我叫你跟他们一起鬼混?我的意思是,要懂得保护自己,傻傻的挨打不是遵守规矩,是在冒险,是在送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遇到哪个不知轻重的,你被打死怎么办?!”
“……打死……就打死吧。”少年一脸晦涩黯然,想故作潇洒的歪歪唇,结果反而扯痛了伤口,痛得面容一阵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