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没发现,自己的声调跟母亲接到父亲电话时几无两样,都透着一股软绵的撒娇。
他老半天没说话,就是笑。许是带着笑意的俊颜太过明亮,他又笑得那么干净无瑕,反而让他眸里雄性的炽烈光芒,显得坦荡而自然。
“原来你的家人都叫你姊姊。”
带着酒香的热气迎面扑来,让她有些微晕眩,忍不住别开脸,避开他灼热的眼神,“那、那是因为我排行老大,本来就是姊姊呀。”
“那……我可以也叫你姊姊吗?”他徐徐地靠近她,将她困在柜子和自己之间。
“你不是不愿意?”还记得初识时,她曾让他叫声姊姊来听听,他践践的别过头去,喊都不喊一声,害她可失望了。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姊姊,不只是姊姊。”
他原以为,姊姊就是一个长幼有序的称谓那么简单,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姊姊还可以是属于家人之间亲密的小昵称。
“说啥呢,什么姊姊不只是姊姊?你是喝醉了吧你!”她试着想推开他,他却不动如山,内心无端一阵心慌。
“不可以吗?不可以喊你姊姊吗?”哑声低问。
“可、可以啊,反正你才二十五岁,本来就比我小,是该这样喊我。”
“姊姊、姊姊、姊姊……”
陆橒噙着浅浅笑意,微带沙哑的沉嗓低低的唤着,每唤一句,就往她逼近一寸,直到最后整张俊脸深深地埋进她颈窝,薄唇贴着她的肌肤,呢喃不休。
他的唇瓣每掀动一次,就在她肌肤上碰触一次,像绵密不休的亲吻。
刘牧葳一个抽气,整个人都懵了,浑身僵硬的抵靠在柜子前,脸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烫的厉害,不用照镜子,她也可以猜想的出来,自己现在整张脸肯定都红透了。
是错觉吗?明明都是唤着姊姊,爸妈这样喊她的时候,刘牧葳并没有特别异样的感觉,只觉得这就是一个像小名一样的寻常称呼,弟妹这样喊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可偏偏陆橒这样喊她的时候,她竟觉得一阵酥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陆橒!她咬唇,根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是不是换个话题,会比较好?
脑中直觉跳出一个疑问,她不假思索的唤道:“陆橒。”
“嗯?”
听着他闷闷的轻应从自己颈窝里发出,不知怎地,刘牧葳觉得一阵脚软,好像他们两个是在一个极亲密的环境里独处,难分难舍的纠缠着,可他们明明就在厨房摆着热水瓶的长柜前。
“你现在不生气了?”她低声问。
“什么?”她身上好香,有一股淡淡的女性香气,不张扬却很柔软,撩拨得他的心不住地激荡着,无法安歇,就像那一日的列车上那般,令人无法忽视又无法讨厌,甚至觉得沉迷。
“为什么我拐了脚,你却对我生气?上次也是这样,手被榔头敲到那一次,你是觉得我麻烦,觉得我累……”赘。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原本整张脸懒懒埋在她颈窝的陆橒,突然化身为一头敏捷的豹,精准的衔住她玫瑰色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将她吻得天旋地转,无法呼吸,更别说是思考。
措手不及的她,根本招架不住陆橒这样突如其来的强烈攻势,只能被迫成为他的困兽。
她不过是可怜的嘤咛一声,竟就让陆橒寻到了空隙,热烫的舌灵活地直接入侵,口中浓烈的高粱酒味,也因而在她口腔里蔓延充斥,麻痹了她的理智。
距离上一次亲吻她,仿佛已经过了一世纪那般漫长,这睽违多时的香甜软润,让他像毒瘾发作般,疯狂的沉迷。
互相喷薄的鼻息,急促而不可克制,拥紧的躯体越来越火热,似乎都有了动情的迹象。
终于,他松开了她。
她娇喘吁吁,双颊嫣红一片,哪怕是一瞬间的目光交会都不敢,只能低低的垂着脑袋。
“你自己说,这会是对待麻烦、对待累赘该有的行为吗?我生气,是因为你逞强。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值得被依靠吗?”
“不是这样——”